李駟無緣無故的多出了一個好人的稱謂,帶著疆拔去了長安。
他也沒多做什麼,只是將疆拔封住了穴位留在了嚴亭之的堂前,並留下了一封信。
相信嚴亭之會處理好他的。
而在離開長安的時候,李駟該是感覺到了什麼,看了看天空中一隻飛鷹。
隨後,他就消失在了路上。
······
長安郊外的一處山林裡。
一個蒙著眼睛的異國男人正接住了一隻飛回的山鷹,往它的腳上綁著什麼。
這時,旁邊的樹叢裡卻突然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所以,你跟著我走了一路,到底是在做什麼呢?”
異國男人嚇了一跳,起身就準備逃跑,可下一刻,一個白衣人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將他打暈了過去,同時用一顆石子,打下了正要飛走的山鷹。
這白衣人自然就是李駟,他發現有一隻山鷹跟著他走了很遠,心下疑惑,便跟著山鷹一路來到了這裡。
沒想到居然是有人在用山鷹監視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這江湖裡還真是什麼奇怪的法子都有。
提起了摔在地上的山鷹,李駟從它的腳下解下了一張獸皮,攤在手裡看了看。
獸皮上寫著的金國的字,所幸李駟去過金國,多少也認識一些。
字上大概的意思,就是疆拔被人送進了長安。
看來,金國派來中原的探子,遠不止術虎女一個。
或者說,術虎女在探查江湖訊息的時候,也在被金國那邊的人監視著。
李駟看著獸皮,該是想了一些什麼,然後離開了山林。
······
當術虎女回到金國的時候,是在一個夜裡,術虎橫接見了她。
而當她說完自己在中原的得到的所有訊息後,術虎橫卻是揮了揮手,召來了三個提著劍的人。
術虎女終歸是和中原的人走的太近了些,近到術虎橫不能再完全確定她的立場。
對於術虎橫來說,一個不能確定立場的棋子,就是已經沒有用了。
術虎女帶來的訊息他會參考,但是術虎女,他不會留。
死一個劍奴和一個仇人,換來中原江湖的一些具體訊息,在他看來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
所以,術虎女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可是讓術虎橫沒有想到的是,術虎女居然拔劍殺了出去。作為一個劍奴,主家要殺她,她本該是不能反抗的。
術虎女這樣的做法,讓術虎橫更加確定了她已經失去了價值。
那個夜裡,流了很多的血。
術虎女最終被一群劍奴逼到了一個牆角,渾身是傷的喘息著。
她為什麼反抗?
她也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她在唐國吃到了一些好吃的東西,也許,是李駟給她畫的那個妝,又也許,是她嘗過了真正活著的滋味。
總之,她還不想死。
她還想嘗一嘗那百花谷的百花餅,想留一頭長髮,想對著銅鏡,擦上一些胭脂水粉。
想再聽一聽,那路上的笛聲。
可惜,這些應該都是已經不可能了。
她的面前,一柄長劍已然落下。
“當!”
這時,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術虎女呆呆地睜著自己的眼睛,她的面前,那柄長劍是被一枚石子彈了開去。
而一旁的房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白衣人。
“你是什麼人!”握著劍的家奴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人,厲聲喝道。
那白衣人頓了頓,用有些彆扭的金國話回答道。
“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