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禮賢下士、廣納能才,還怕短了你的好處不成?”
“你倒是個好說客。”陳蟒道。
“老子跟你推心置腹,講得全是實在話。你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別寶刀埋沒了鋒芒、金子沾上了爛泥。你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笑拐生這一番話下來,任是那鐵石心腸、榆木腦袋的也要意動。
陳蟒被這女子香閨裡的味道燻得頭腦發昏,只是礙著笑拐生的面也不好直說,不過是沉默而已。
“也不著急”,笑拐生又開口道,“你先整頓整頓,備上兩樣趁手的兵器,其他的都不消你操心。”
想了一想,笑拐生拿起桌上的一個牛角鈴兒一搖。不多時,一位身著素色立領綃紗長衫、腰佩金七事禁步,梳倭墮髻、戴累絲宮燈耳墜子的美婦人款促裙襬、輕移蓮步而來,身後跟著幾位容貌不俗的娉婷少女。這些女子,通身毫無風塵豔俗之氣,倒不像煙花之地出來的。
見到二人,眾女子盈盈下拜,為首的婦人上前道:“笑大爺,您來了。”她給坐在椅子上的二人倒上茶水,賠罪道:“不知貴客要來,不周之處,還請二位體諒則個。”
笑拐生眼神在其後的幾位少女身上逡巡了一圈,道:“梅媽媽,這些都是新調理出來的清倌人?”
梅媽媽含笑稱是。
笑拐生把頭轉向陳蟒,後者不知其何意,又不是慣常出入這青樓楚館的人,已經被弄得十分不自在了。
笑拐生也不點破,只道:“有看中的沒有?”
陳蟒沉著臉、梗著脖子道:“你這樣卻把我搞糊塗了。”
笑拐生又是一嘆:“你真個兒要守著?咱們都大老爺們兒,用不著扭捏。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留個後吧。”他朝那些女孩子揮揮手:“都過來給你們陳大爺請個安。”
五六個青春少艾的女孩子,呼呼啦啦地圍攏過來,鶯聲嚦嚦、面容嬌羞地挨個請了萬福。
“看中哪一個就帶回家,就當老子送你的。將來陳兄發達了,別忘弟弟的情。”
晚上電閃雷鳴地下起瓢潑大雨,路上早已泥濘不堪,等到陳蟒回到家,衣服全溼噠噠地黏在皮肉上,頭髮也散亂了,一身的狼狽。
他脫去鞋襪、衣褲擰乾掛起來,止在腰間胡亂紮了塊手巾。他看屋子裡燈滅著,灶火裡卻有光,還當是金敏給他留了飯,就這樣摸過去了。
沒等他開啟門,卻從門縫裡瞧見一副赤條條的粉雕玉琢的身子兒正背對著他擦澡。一大捧烏黑的頭髮用釵子攏在頭頂,露出兩片精緻的蝴蝶骨、柳條一樣的軟蜂腰,下面是顫巍巍、挺翹翹的屁股蛋,白光光、直隆隆的兩條玉腿兒。腳邊放一個澡盆,灶臺里正燒熱水。
金敏從澡盆裡取水,腰低低塌下去,屁股卻高高翹起來,上頭丘巒起伏、墳起一條小縫,水淋淋的兩朵花瓣探出來,和她小時候的樣子十分不同了。
陳蟒簡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等看了個飽,腰間的手巾都被頂得快系不住了,才記起艱難地別開眼。誰料裡頭傳來一聲驚呼。
這時候門咣噹好大的響聲,一個鐵塔一樣的身影破門而入,身板幾乎要比門還寬,他左右一晃,居然也就飛快地進來了。精赤的黝黑胸膛上掛著雨水,急慌慌地粗聲問道:“敏兒你如何了?”
金敏想是取水的時候沒站穩,摔在地上,兩手堪堪撐著,胸前白生生、鼓脹脹的一對奶兒盪盪悠悠、彈跳不止。
金敏遭他這麼一嚇,也呆了,手腳慌得不知道往哪裡放。地上溼滑,還不容易站起來,眼見又要往旁邊倒去。陳蟒伸手去扶,她卻惱羞地推開他的手臂,二人手忙腳亂,摔做一團。
轉瞬間腿勾著腿、胸膛壓著胸膛,迭股並肚的,四粒乳頭刮蹭到一處兒,都硬邦邦的。陳蟒腰間一隻直撅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