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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才露尖尖角袖底生香步步蓮 (1 / 2)

叄年前金敏只有十二歲,剛剛到學堂唸書,她一向比同齡的孩子早熟,不光指身體,還有心智。說她十四五歲,恐怕也有人信,但就算這樣,頭頂也只到陳蟒胸膛,不是她矮,而是陳蟒太高。

但是早熟又怎樣呢,她照樣是個孩子,有點自己的小脾氣,眼睛裡難掩無暇的清澈,對各種事物充滿好奇。

金敏不愛上街、厭惡進城。因為一個胡姬,尤其是容色出眾的胡姬走在街上,總要讓人想入非非、浮想聯翩,要聯想到酒肆裡招徠客人的酒娘子、勾欄深處纏綿繾綣的溫柔鄉;抑或是前來朝貢的外邦人獻上的稀奇美人、歸化本土的商旅者誕下的輕浮兒女。

或許她的生母正是其中一員,然而金敏惑人的外表與純潔的神態反差如此之大,從來不缺少登徒浪子接連不斷地想要一探究竟。在一些不得不到城裡的情況下,金敏總是緊挨著陳蟒,把自己的表情調整到最嚴肅,絕不可能露出一絲給人錯覺的微笑。她簡直要把自己掛在他的腰帶上,把腦袋深深埋進自己的胸前。顯然這十分奏效,鑑於陳蟒的身量相貌,對一般人十分具有威懾力。

陳蟒非常自覺地承擔起這個保護者的義務,一開始純屬是一種父親保護年幼女兒的心態,使其不受欺騙和傷害;而非丈夫保護嬌豔的妻子,使其不受誘引和侵犯。大概是他那時候沒有認識到金敏對於男人的吸引力——他以為她這樣的情態全因膽怯與怕羞。

等他認識到這些的時候為時已晚,因為情不自禁被吸引到的那個正是他自己。

那時候的炎炎夏日與今時並無不同,陳蟒和金敏在一個賣冷淘面的攤子前坐下,前頭遠遠地有對男女正打花鼓,男子敲鑼,女子著白綾膝褲邊唱邊跳,拿一雙小錘輕擊腰際的小鼓,唱的是市井俚語,調子輕快,是首民間小曲。四周圍了不少人。

陳蟒看金敏瞧得津津有味的,知曉小孩子家總還是喜歡熱鬧,有心練練她膽子,便推推她:“喜歡就去。”

金敏立即收回了視線,聲音細如蚊蚋,只埋頭道:“人多,我不去。”

陳蟒又將她一推,無奈道:“你這孩子!有大叔看著,有甚麼好怕的。”金敏拗不過他,又高興又踟躕,猶猶豫豫地去了,手裡篡著兩枚銅板,原想著要賣一曲來聽。誰料湊近去看,四處被圍得水洩不通,一群閒漢無賴正熱烘烘汗流浹背地擠著。

金敏不願與他們擠做一處兒,又不好回去,正躊躇著,正好看見臨街一處賣饅頭的小鋪,熱騰騰地剛好開啟籠屜,老大一股麥香。她知道陳蟒慣愛吃這個,有心買兩個回來。她這一躊躇間,便被那幾個閒漢盯住了。

她手嫩,拿不住燙東西,便用帕子託在懷裡,疾步往回走。金敏對這裡生得很,又不太認路,看不見了那冷淘麵攤子,心裡便直髮慌,幾個成人漸漸圍攏過來也沒發覺。

為首的那個擺著手晃盪到金敏身前,擋住了去路。她腳下一頓,愣忡地抬眼,那人笑眯眯地,不懷好意、一語雙關:“小娘子胸前好大一對兒白饅頭!”說罷便伸手要往金敏懷裡摸。

金敏抽身一躲,避開了去。她雖懵懂,倒也似乎明白一點,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面頰漲得紅紅的。那人見她害臊,眼睛眯得更厲害些,幾人團團圍著她,嬉笑不斷,又是說:“好俊的小娘兒!”又是問:“家住哪裡?哪個媽媽養的?梳籠了沒有?”

她開不了口出言罵人,只強自鎮定著埋頭不語,緊緊護著懷裡的帕子,左突右閃。那群無賴哪裡肯放過,嬲嫐地推搡,不住地動手動腳。這群人在城裡欺男霸女慣了、橫行一方,故而四圍有人指指點點,卻唯恐惹禍上身,不敢出手相助。

那廂冷淘面已經做好,陳蟒久等不到金敏回來,便向店家道了歉,自去打花鼓處尋人。誰料正撞見金敏不在看人家打鼓,卻在被人圍著欺侮。陳蟒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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