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的西西、洛笙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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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餅果子
好幾年沒住人的房子看看也就算了,住是肯定住不了人的,沈小甜第一天晚上在外公的老房子裡呆到了晚上快十點,打了個車回住的酒店,第二天一大早又過來了。
她一夜沒睡好,滿腦子都是滿屋裡罩著白布的床和櫃子,好像上面積的灰都跑到了她的腦子裡。
沈小甜從小長大的地方是個老房子,看著是個二層小樓,可是一層樓只有七十多平,兩層樓加上小閣樓,整棟房子也不到一百六十平。
石榴巷原本叫石榴村,上世紀五十年,沽市還叫沽縣的時候,這個石榴村也不過是護城河外的一個小村子,後來沽縣搞起了輕工業,人口迅速集中,原本小縣城裡那點兒地方就不夠用了,石榴村是最快一波被劃歸城裡的。
就是因為劃得太早,石榴村一半的地用來建了輕工廠的家屬樓,另一半就一塊一塊地批成了小宅基地,建了些小樓,作為縣裡的“特殊待遇房”,石榴村就成了石榴巷。
一九八零年,沈小甜的外公田亦清從大西北迴來,擔任沽縣第一中學的數學老師兼校長,被安排住進了這裡,後來房改,這個房子就真正屬於了他們家。
一樓早些年是客廳、書房加廚房,田老爺子當老師,少不了就把學生帶回家裡,要麼是學習上缺了課的,要麼是生活上缺了嘴兒的。
沈小甜倒是沒怎麼見過他把學生往家裡帶,畢竟她有記性的時候,她外公已經退休了,可她見過跟她外公吃過飯的學生,每年大年初一來拜年,總要提一提這個事兒。
到那時候老爺子就會很得意,捧著他的大茶杯說:“書房解決不了的問題,九成九是廚房能解決的,廚房解決不了的問題,百分百是書房能解決的。”
沈小甜四五歲的時候就能自己睡了,老爺子就把後牆拆出去一塊兒,省掉了後面那縱深兩米的院子另改成了廚房,整個一樓佈局大改,又多了一個臥室。老爺子就搬到了樓下住,把整個二樓都讓給了沈小甜。
“哎呀,以後我睡個午覺可算是不用跑上跑下了。”說這話的時候老爺子是長出了一口氣的,彷彿每天在樓梯上上下下對他來說是個酷刑。
拍了書架上的浮灰,沈小甜掏出手機開始找當地家政的訊息。
她想把房間裡裡外外打掃一遍。
拿著手機走出房子,她正好和幾個站在院子門口的阿姨奶奶對了臉兒。
一個大媽眯著眼,仔仔細細地看著那張被早上陽光籠罩的臉龐,有些猶疑地說:“是田心回來了?”
“哪兒是田心啊,這是……哎呀,這是我們小甜回來了!哎呀,小甜這一下子就這麼大了!”
一瞬間,沈小甜就被這群阿姨和奶奶給包圍了。
“好多年沒見了,我記得小甜上……上學的時候就長得好看,現在就更好看了!”
“小甜今年有二十了吧?不對不對,你比我家大城小三歲,我家大城明年就三十了,小甜你是二十六了,哎呀呀,這真是,孩子一不在眼前兒,嗖嗖地就大了!”
幾個阿姨掰著手指頭算著沈小甜的生辰八字兒,在她們的嘴裡沈小甜真是吹氣兒一樣就長成了一個甜甜美美的大姑娘。
過了足足八分鐘,一個阿姨突然想起來她們是要去市場買菜的,沈小甜才總算被放過了。
到了這時候她才有空揉著額頭想一想,把記憶裡的徐奶奶、李阿姨、陳阿姨……做一個連連看。
小城的家政業比不了珠海,更比不了上海,號稱是金牌家政服務公司的也不過是個中介平臺而已,來的三個阿姨連制服都沒有,各種打掃工具是架在電動車後面馱來的。
久不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