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浪費了!天哪,兩天!熬了兩天的湯只為了給食材洗澡!連國王都不可能這麼奢侈!”
沈何夕情不自禁地又摸了一下流魚:“那樣的湯大概要用掉二十隻雞十幾只只鴨,十三四個豬肘和不知道多少的豬骨吧。”
克萊德在心裡默唸了一下這些“奢靡”的資料,還是忍不住問他面前的東方女孩兒:“這個菜,你會麼?”
沈何夕搖了搖頭:“就算知道做法我也從沒做過,那些海鮮每種都用了特殊的方法醃製調劑,我做不來。”
在場的其餘三個人都失望地低下頭嘆了一口氣。
“不過……類似的菜我還是會做的。”她惡趣味地大喘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拿了流魚之後,真的想做點什麼。
不然的話,她會非常非常想要打電話給那個臭老頭,告訴他,流魚回來了。
五個小時後。
克萊德還是忍不住扒在廚房的門口往裡面看。
“cici你還好麼?”
“除了你的鍋太高,我沒什麼問題。”
沈何夕站在一個小凳子上,在她的面前已經放了兩個煮鍋。
跟這個廚房裡東西的型號比,她顯得更瘦小了一些。
“我感覺自己在壓迫一個小不點給我做飯吃。”走出廚房克萊德對雷昂·庫克說。
庫克先生坐在沙發上,雙手搭在腿上,盯著廚房的方向沒有說話。
一個鍋裡只放了一個大號的漏勺,漏勺上擺了幾個白菜心。
另一個鍋里正有湯水在微微地翻滾著,像是一朵偷偷開放在初秋的菊花,魯菜行話這就叫“菊花心”。
剛剛,她用刀把雞腿肉和雞胸肉分別細細地剁成了細滑粘稠的“肉膩子”。
一個小時前盛出來的湯放在降溫臺上已經涼了,分成兩半,一半和雞腿肉混合成“紅臊”,一半和雞胸肉混合成“白臊”。
鍋裡的湯是澄清的因為女孩兒一直把控著火候,又用篩子過濾掉了裡面的食材和雜質,所以沒有多少懸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