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人不忍心吐出來,只想含在嘴裡回味再三。
把一塊豬尾巴放進自己的嘴裡,邁爾斯覺得自己自從看到那把菜刀後隱隱約約的蛋疼似乎被治癒了。
治癒了……咦?盤子裡怎麼沒有了?邁爾斯發現自己裝著豬尾的盤子變得異常“清淡”居然只有一塊肉,其餘的都是土豆和碎碎的茄子。
在他旁邊,哈維面不改色地吐出了一小塊豬骨頭。
主菜是今晚這頓飯最讓人驚豔的所在。
扒雞,是魯菜的一道名菜,講求的是形色兼美,脫骨嫩滑,香透骨髓。無論是造型還是調味都有近乎嚴苛的要求。
但是畢竟身處海外,所處的條件有限,沈何夕只能……全靠自己發揮的本事了。
先用蜂蜜水塗滿整隻雞然後自然晾乾,求的是皮色油亮味道清甜,再入滾油鍋中炸到金黃,也在這一步完成了整隻雞的定型和調色。
十六種調料的配材沈何夕也不過湊到了七八種,草果這種東西她遠在異國實在是無能為力。與此同時,因為時間所限,火候也並沒有達到十個小時以上的程度。
區區七個小時的燜壓,區區幾種調料的調配,沒有老湯也沒有合適的器具,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開啟鍋蓋的那一刻。
聞到那股香氣,邁爾斯覺得烏克蘭妹子的大長腿也不能讓他更爽了。
微微的醬色,蜜裡滾過,油裡炸過,所謂的蜜裡調油這幾隻雞都經歷了,還有恰到好處的調料的搭配和火候的掌控。
皮是酥軟的,肉是透爛的,隨手一提,骨肉分離。
種種的巧思和用心,為的只是在入口的一瞬間,讓人覺得八方雲動,風雷滾湧。
大餐過後,一點麵條帶了清淡的湯味,切成小丁的西紅柿和紅黃相間的雞蛋花搭配著香菜澆在面上,清新可愛地擺在人們的面前。
沈何夕捧著一碗裡面有個完整荷包蛋的面笑著對弗雷德說:“這是長壽麵,我希望弗雷德能健康,快樂。”
雜亂的五味在這一碗麵的撫慰下歸於平淡,但是滿滿的幸福感讓所有人都覺得心滿意足。
吃完了麵條的弗雷德小臉羞紅地撲到沈何夕的懷裡,凱瑟琳不甘示弱地也爬到了沈何夕的背上,亞瑟彆彆扭扭地站在沈何夕的前面,終於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們和她是沒有同一個姓氏的姐弟姐妹,但是他們是擁有同一個母親並且彼此照顧的姐弟姐妹。
哈特先生滿臉笑容,泰勒夫人用繡花的手絹輕輕擦拭著眼角,他們都祝賀哈特太太擁有這麼可愛的四個兒女。
但是這一切並沒有讓何女士的心情好起來。
這一頓壽宴賓主盡歡,唯一的插曲出現在大家散場回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