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只是天不假年,徐氏六年前便過世了,姜鯉至今未婚。
霍枕寧猶豫了半晌,遲疑道:“那你有想要的麼?”
姜鯉愕然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張絕色的面容,心下黯了黯。
“臣一心護衛殿下,別無他想。”
霍枕寧嘀嘀咕咕:“那總不能送你個媳婦吧。”
木樨失笑,輕輕推了一把公主,霍枕寧哦了一聲,問他,“那些士兵的遺體裝棺運回故鄉,除卻朝廷的撫卹之外,本公主另許一人一千兩的現銀,家裡若是務農,便賞田十畝,若是經商,便置辦下兩間肆鋪,若是有讀書的,束脩、書錢一併給齊了。”
木樨在一旁應道:“是,回去便令大虎將這些事兒給辦了。”
姜鯉起身叩首,為那些士兵道謝。
“護佑殿下本就是侍衛親軍的天命,殿下仁義。”
霍枕寧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屋子,在門前頓了頓,又猶豫了半晌。
“對不住。”
這一聲輕輕的對不住傳進屋中,那鎮守使卞□□詫異地看了看姜鯉,不禁發出靈魂的拷問。
“這就是傳說中嬌縱霸道的江都公主?”
他匪夷所思極了,竟然能從惡名在外的天家公主嘴裡,聽到一句對不住,簡直要撓破腦袋。
姜鯉起身,冷冷地掃過一眼這鎮守使。
“陣使大人,你僭越了。”
說罷,大踏步而出。
這便整軍出發,一路往南,那些行走在風沙裡的百姓們乍見遠遠的,來了一隊兵馬,皆有些議論,但離的遠,倒也顧不上了。
慢慢地行軍,走了不過百里,天便黑了下來。
侍衛親軍原地起了篝火,又有管伙食的生火做飯,雖只是簡陋的餐食,卻也有一陣陣的麥香味飄然而遠。
霍枕寧嫌那米中雜了沙礫,哪裡肯吃,捧了一隻冷掉的糕點,食不知味。
不多時,便聽那百姓那裡騷動起來,遠遠兒地圍在他們的周圍,議論紛紛。
蘭槳上前探問了幾句,回稟道:“那些百姓明明有糧,偏偏又來討咱們的飯吃。”
霍枕寧遠遠一望,見圍著的,不過是一些閒漢,倒也沒怎麼喧譁,心下煩躁。
“趕走便是,惹我心煩。”
蘭槳應了,命了士兵前去驅趕,那些閒漢平日怕也是些潑皮,見士兵們來驅趕,便也不怕死地嚷起來:“你們這些敗國軍,守不住得勝堡,在咱們這裡耍威風!”
護國軍一向軍規嚴苛,從不騷擾百姓,看來竟養出了一群白眼狼。
那些閒漢一向是不怕死的,繼續嚷嚷:“一群敗軍犬,還不如都死了乾淨。”
霍枕寧將手裡的米糕扔在地上,哼了一聲:“打。”
這些侍衛正被那些閒漢罵的火起,掄起軍棍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打,直打得那些閒漢抱頭哭嚎,便有遠處的百姓陸陸續續地圍上來,議論紛紛。
“不能仗勢欺人呢?也不過是要些飯食,何至於打成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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