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鯉的上憲,可他此時卻尊稱姜鯉一句步帥,可見其真心。
姜鯉應了一句不敢,同他說起齊貴妃來。
“……她一向謹小慎微,這些時日的威風,不過是因著其兄長日益擴張的勢力,今夜之事過後,她一定不會伏法,而會將事情推在她的婢女頭上。”
江微之嗯了一聲,同意姜鯉的說法。
“收回鹽稅的旨意一日沒頒佈,陛下便要穩住九邊一日,齊氏這回能保住性命。”
姜鯉點頭認同,問起他的傷勢。
“殿帥如今傷勢可好些了?”他想到了那一日江微之為救公主,而被埋雪下,有些動容。
雖然還有些後遺之症,但江微之不願在他的面前示弱,說了一句沒什麼大礙了。
“陛下奪情,我也只戴了四個月的孝,不過家國大事,當為首位。”他站起身來,手上的傷露了出來。
姜鯉果然去問他的傷處。
“殿帥的手?”
江微之哦了一聲,淡淡道:“方才送公主回去,不小心被剌到了手。”
他忽的想起公主對姜鯉的信任,一股子酸澀之氣湧上喉頭。
他有意無意地從袖中,將那條繡著海棠的帕子拿出來,輕輕蓋在了已然凝固的傷處。
他看向姜鯉,一臉的風輕雲淡,彷彿在說一些天氣晴暖的閒話一般。
“公主甚是心疼,拿她的繡帕為我包紮了一下。”
十九歲的殿前司指揮使,眉間眼角滿是春意,炫耀似的給姜鯉看他得到的這一方繡怕。
幼稚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哎,我也想固定一個更新時間……
可是手速真的不行……
原諒我吧,我的仙女們
第71章 添柴(上)
齊國公三年不能貼春聯, 過年時的那兩盞紅燈籠須臾便摘了下來,門前那兩堵獅形抱鼓石厲如雷霆, 憑誰遙遙路過, 都心生俱意。
曉起霧茫茫的,謝曉山親駕了一輛馬車,載了滿當的節禮,往那齊國公府門前一停, 自有門房牽馬,又有小廝將謝小侯爺親迎了進去。
自打同璀錯定親以來,謝小山每隔幾日便會上門,逢年過年更不用提,今日他先去了前廳, 拜見了江家的老太君和舅母周夫人,這才往遲舅兄的書房去了。
他是江家的甥婿,走動往來再正常不過。
江遲今日不當值, 閒在書房裡看書,眼見著謝小山這皮猴跳進來, 吵吵嚷嚷的, 這書房即刻便熱鬧起來。
“四哥,您想個辦法把那仙鶴給弄走, 我孃親是受不了了, 每日見了就罵我。”他愁眉苦臉地問他,“要不我就把那鶴給公主表妹送去……”
江遲這才將視線移過來,手中書輕輕擱下, “一隻鶴你都養不好,江家怎麼能放心把璀錯交給你?”
謝小山一屁股將自己坐進了圈椅,聽了舅哥這話,那叫一個頭疼。
“這都哪兒跟哪兒?”他愁眉苦臉,“您也就是在我這裡厲害,見了我那公主表妹,還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好,哪兒哪兒都惹她生氣。”
江遲的眼風遞過來,謝小山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雙手合十向他告饒:“行行行,四哥原諒則個。”他見江遲的氣度閒閒的坐下,這才正色道,“鄭雄反口了。”
江遲說知道,軍器監這樣蝦米一般的地方,哪裡能同樞密使和節度使對抗,哪怕御史臺在後面撐著,風大浪急,鄭雄在前頭站不住。
“那一晚你也在,齊鶴鳴同蘇萬徹舉止如何?”
謝小山回憶起那晚的情形,慢慢說道:“他二人甚是相熟,熟到什麼程度呢?大約就是一起搶花魁喝花酒的情誼,”他說禿擼了嘴,看了江微之一眼,“隨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