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走的人走了,該散的人也散了,簫毅摸不清謝玉姝是不是不高興留柳寡婦做工,但還是解釋了一番
“我原想著大家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好做的太絕,不過你這樣處理極好,她做工,咱們出工錢,不會讓人說沒人情,也不會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說咱們欺壓她們孤兒寡母。
她若做的不好,還能隨時辭退!”
謝玉姝道
“我只是不愛做這些雜事,她正好想賺銀子,算是互利互惠各取所需,倒是沒想那些人情味不人情味的!
我跟她們本來就沒什麼人情所言!”
“話是這麼說,但是鄉村不是宗族,就是親戚,家家都沾親帶故的,還是得顧及著點。”
“切!所謂的沾親帶故的親戚,大多數都是嫌你窮怕你富,兩隻眼睛探照燈似的盯著你!
你稍微倒黴了,她幸災樂禍,你稍微過好了,她氣的眼睛都紅了,真正能伸手幫你的人,鳳毛麟角,我只對對我好的人好!”
謝玉姝涼涼的道。
簫毅沉默了一下,到底沒做聲。
“我取了刀具,這幾天你養好身體,等忙完了房子的事,便準備做手術吧!”
簫毅聽的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
“好,好,我,我怎麼養好身體?我覺得現在我的身體就很好!”
“還是太瘦了,你這幾天多吃點飯,每天保證兩,不,三個雞蛋,半個月後手術!”
“行!”
簫毅顯而易見的高興,舉著蕭瑾瑜轉了好幾圈,又樂顛顛的去燒水了。
曲小蝶則氣呼呼的道
“你怎麼還答應僱柳寡婦幹活了,她一看就不是個老實人”
謝玉姝看了一眼牆角
“因為我懶呀!有人做家務。有人給錢花,咱們舒舒服服的吃喝玩樂多好呀!”
正在蹲在牆角偷聽的田嬸子
“呸!”了一聲
“什麼玩意!懶骨頭!遭天殺的!小小年紀,不伺候好自個漢子,自己倒是跟個娘娘似的,一個鄉野丫頭,也配!”
田嬸子嘀嘀咕咕的扭頭進屋了。
曲小蝶這才反應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你是不是憋著什麼壞呢?”
“說啥呢!姐是那樣人嘛?”
“呸!你跟誰姐阿姐的呢!我看你就是!”
謝玉姝一家子洗漱休息暫且不提。
卻說田嬸子,回屋後翻來覆去睡不好覺,村裡鎮上都算,哪家媳婦來了不起早貪黑伺候一大家子,吃飯那都得等男人吃完了,才能上桌,偏她姓謝的小賤蹄子會享福!
田嬸子越想越來氣,想她從進門就小心翼翼的伺候公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公婆說話,她啥時候敢說一個不字?
就是田老,她也沒敢明著反駁過,好不容易伺候走了公婆,自己熬成了婆婆,終於能坐到桌子上安心吃飯了,家裡的媳婦也小心翼翼的伺候她!
可是即便如此,她依舊當不起家!
家裡大事小情的還得田老頭和她兩個兒子做主。
她還是得起早貪黑的跟著忙碌。
想到謝玉姝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的起來,簫毅連洗臉水都給打好了,她洗個臉就上桌吃飯了,日子過得比她還舒服,心裡這個難受啊!
田嬸子想了一夜,終於想出個主意,自己治不了她,她還有婆婆呢!
蕭老太太可不是個善茬,上次一哭二鬧三上吊,不就從小賤蹄子這“借”去十兩銀子,這次小賤蹄子又買驢,又買車的,讓蕭老太太知道了,還了得?
想到了整治謝玉姝的辦法,田嬸子終於在天快要亮的時候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