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
張鎮長也心知肚明自己的情況,擔任了一屆多鎮長,建樹不多,更致命的是他自己的年紀已經差不多了。按照組織用人的慣例,往往這時候就會讓自己退居二線。
對此,張鎮長其實是心裡有所準備的。能力先不論,有高有低,這個沒辦法,但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歲月不饒人,遲早會有退休的那一天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這麼快就到來。
他可以接受自己退居二線的事實,但卻不能接受老百姓的指指點點。
在他心裡,自己為了組織,為了武義鎮的發展,不說嘔心瀝血,也是兢兢業業,經常也會為了如何將武義鎮的經濟發展起來而挑燈夜戰,為此自己不到五十歲,就早早的白了頭。
這些向誰說理去?
因此,當他聽到這些傳言,張鎮長頓時心裡就不爽了。
他委屈呀。
不錯,這幾年他自己確實下村子少了些,但黨政班子不是有分工嘛,副鎮長們可是經常下村的,他少去幾次又怎麼了?
他也明白,這些流言應該與謝凌風這位副書記無關,可是看到對方如此年輕就已經是專職副書記了,更可恨的是明知對方在等著接自己的班,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對方從普通科員走到副書記這一步,熬了多少年?
從副書記到現在的鎮長,自己又付出了多少,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對方二十幾歲,英姿勃發,而自己卻已滿頭華髮,垂垂老矣。
如此一比較,更是讓他心緒難平,加上那些風言風語,於是就破防了,憤而在會議室裡竟然指桑罵槐起來。
人心就是如此複雜。
張鎮長在會上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武義鎮的卡卡角角。
大家議論紛紛,既有對這麼大歲數的張鎮長失態的議論,也有對謝凌風這位年輕的副書記的熱議。
很快,這件事就傳到了蔣書記的耳中。
一個鄉鎮就那麼那,武義鎮有兩條街道還算是不錯了,在一些更加偏僻的山區,受限於地形,只有一條逼仄的街道,那才是袖珍得可憐,武義鎮好歹也算是比較大的鄉鎮了。
作為一把手,對下屬的駕馭之道當然要注意技巧,就像帝王心術,並不希望下屬們鐵板一塊,針扎不破,水潑不進,而是更願意彼此之間鬥爭又合作,自己站在高處當個裁判更好。
蔣書記就把張鎮長叫了過去,據說是批評了幾句,大致是張鎮長你可是老人了,怎麼能說出這種破壞團結之事呢。
凌風書記雖然年紀輕輕,但能力強,政治過硬,正是我們武義鎮需要的領導幹部。我們作為領導,又是老大哥、大叔,更要對年輕人多加關愛,幫助凌風書記這種年輕幹部儘快成長起來云云。
反正大致就是這樣。
隨後又將謝凌風叫過去,對張鎮長的話進行了辯解,希望凌風不要介意,大家一起努力將武義鎮發展起來才是當前最重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