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中間的那一輛公交車,他們的目光更多的是聚集在攀爬於公交車上的那一道人影。
攀爬於公交車的人影披頭散髮,猶如失去理智的野獸一樣,時不時傳出陣陣低聲吼叫。那銳利的牙齒更是不斷啃食著車窗、公交車周邊的鐵皮。驚人的咬合力將車窗的玻璃、鐵皮咬碎。
本來還算熱鬧的街道瞬間人去樓空,變得格外冷清。但隱藏於暗處的一雙雙充滿驚恐的目光,仍然無可避免的聚集於這頭類人型野獸的身上。
“怎麼辦?怎麼辦啊?他就要闖進來了!”
“誰能去阻止這個瘋子闖入車裡!”
“司機,你快開車啊!開車把他給甩出去啊!”
公交車裡。無數乘客驚慌失措,六神無主。
但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披頭散髮的人影並不正常。不是指精神上不正常,而是指對方的身體和正常人類不太一樣。就比如,人類的咬合力總不能咬碎玻璃、咬碎鐵皮,除非是入了品而且等級不低的正式武者。
但這個失去理智的人影明顯並不是入了品的武者。而且,他不僅僅只是咬碎玻璃、鐵皮,甚至還將這些咬碎之後的玻璃鐵皮給吞進肚子裡。
這是正常人類敢幹的事兒?
混亂的乘客人群之中,李源眉頭微皺。
“被盯上了!”
他能非常明顯的感覺得到,他已經被這個奇奇怪怪的人給盯上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相較於車裡的其他乘客,似乎是他更吸引這個類似於野獸的人影的注意。甚至,被對方當做美味可口的食物來看待。
猶如頂級獵食者看待獵物的眼神,死死緊盯著李源的身體。
李源沒有驚慌失措,他腦子前所未有的冷靜、清晰。按照治安局的辦事效率,即使要趕往現場前來增援,解決這一頭野獸,大概也需要至少兩分鐘以上的時間。
所以。
不能完全指望治安局那邊派遣而來的援手。兩分鐘的時間看似很短暫。可面對眼下的這種危機局面,兩分鐘就足以決定整輛公交車裡面所有乘客的生死存亡。
因此決不能坐以待斃。
必須自救!
況且……
這頭失去理智的類人型野獸,未必就真的不可力敵。
李源緩緩取出了揹負的那一杆長槍。唯一讓他感到困擾的地方就是,他的槍是沒有槍頭的。沒有槍頭,就意味著很難對敵人造成殺傷力,甚至難以破防。
就在這頭類人型野獸瘋狂撕咬窗戶玻璃,一點點慢慢滲透進入公交車的時候。李源的餘光還捕捉到,前者的後脖頸位置,刻有一串淡青色的刺青。
“符號?程式碼?”
李源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
他隱隱有種預感,這一頭類人型野獸只怕會牽扯出許許多多的麻煩。這裡面水很深、很渾濁,絕不是他一個普通學生能夠擅自去幹涉、介入的。
如果可以選擇,他絕不願去幹涉這種一看就非常麻煩的事情。
再聯想到前段時間的新聞報道,新聞主持人曾著重的提及過,這段時間臨河縣大量流浪漢離奇失蹤……
李源心裡忽然隱隱有一種猜測。
“眼前這人該不會就是前段時間離奇失蹤的流浪漢裡面的一員吧?”
如果這個猜測成立的話,那此前很多難以理解的事情就會逐漸變得明朗。有人正在拿流浪漢進行人體實驗。
而按照內心的猜測繼續往下進行思考。李源抬起頭來,目光緊盯著沿著公交車窗戶試圖闖入公交車裡面的類人型野獸。
“也就是說……”
“他大機率可能是人體實驗之後的失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