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珠三角？我猜也是。聽你的口音，就是那邊的人。阿弟，我是七星市教育局的電教科的科長，我姓莫。阿弟你貴姓啊？”
“原來是莫科長，免貴，我姓李。莫科長，你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們教育局呢，最近有一個採購專案，需要購買十臺大螢幕彩電。剛才我一直看你的銷售情況，25寸的索尼彩電，你的價格是5000元一臺，還不用彩電票，是吧？”
“對。不用票，一臺25寸的5000元。”
“阿弟，我不妨跟你講心裡話。說實在的，這個價格，比我想象的便宜太多了。所以，你的彩電，真的保修三年嗎？”
“當然保修三年。如果修不好，我給你換一臺全新的。”
“啊？有這種好事？嗯，那好，這裡是團結路7號，對吧？我今天只是來考察，請問你的倉庫裡，還有多少臺25寸的進口彩電？”
“莫科長，你是問現在嗎？”
“對。現在。”
“請稍等，我去數一數。”
“好的，不急。”
李永恆倒是意想不到，居然有一筆大訂單送上門。
七星市教育局一口氣要買十臺25寸進口彩電，那就是伍萬元了。
真有錢啊！
啊不對！按莫科長的口氣，他們的預算，應該是比伍萬元更多的金額，只不過碰到了自己清倉大甩賣，讓他撿到了大便宜。
他一邊想著其中的奧妙，一邊召喚那臺資源攝取儀：“喂，你在哪裡？能不能在一天之內，幫我列印出十臺25寸的索尼電視機啊？”
“我在你的頭頂上方。列印十臺，沒有問題。”資源攝取儀不知道什麼時候，飄到屋頂上面。
“那就太好了。”李永恆進到第二間臥室裡，也不開燈，在裡面呆了兩分多鐘就出來了。
他返回到小客廳，對莫科長說：“莫科長，剛才我清點了一遍，倉庫裡還有十二臺25寸的索尼彩電。”
“是嗎？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哦，有一件事，就是你們公司，能給我開發票嗎？”
“什麼發票？”李永恆一愣。
莫科長解釋：“我們是公家正式採購，每一分錢都要有具體的去向，要有發票證明的。怎麼了，你們公司沒有正式發票嗎？”
李永恆沒想過開發票的事，什麼我們公司，那都是跟莫科長信口開河的。
看到李永恆發呆，莫科長詭秘地笑了起來：“李老弟，我們進去說話。”
這間小客廳裡，還有另外兩個人，既不離開，又沒有購買的表現，不知道他們一男一女，到底是什麼意思？
莫科長要李永恆到僻靜處說話，意思就是不想讓外人聽到得太多。
李永恆請莫科長進到第一間臥室裡，沒有開啟電燈，順手把房門掩上，以防聲音洩露。
“李老弟，我猜你也沒有發票，對不對？不過不要緊，我可以給你提供發票，你按照我說的，給我開發票就行了。很簡單，你在發票上寫著，每臺電視機的單價是8000元就行。”莫科長壓低了聲音，向李永恆面授機宜。
什麼？
叫老子跟你做假？
“不好意思，莫科長，我幫不到你。請回吧。”李永恆把門開啟，做個送客的手勢。
莫科長連忙把門給重新掩上：“李老弟，你聽我把話說完啊。你按我說的去開發票，我每臺電視機給你1000元的回扣，好不好？”
李永恆心念電轉，把這件事捋了一遍。5000元的一臺彩電，開發票8000元一臺。莫科長每臺彩電能貪汙3000元，十臺就是三萬元。
即使他給自己1000元一臺的回扣，扣掉一萬，他還能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