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見寧母平靜溫柔的臉上露出幾分呆滯,這才哈哈一笑笑著說道,“可防身切菜,真是出行的必備之物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寧母忍不住笑著搖頭對沈望舒說道,“也不知看了什麼小說,著了魔似的。”
“《雨中菜刀行》這麼經典的名著都沒聽過,真是沒文化。”寧父批評地說道。
沈望舒也讀書少……真的沒看過這本名著。
可是她看著彷彿恢復了一貫家常說笑的寧父寧母,看他們對阿玄沒有一點的排斥,又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她握了握阿玄的手,努力地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覺得自己穿越到了這個柔柔的富家千金的身上之後,自己也被她從前的情緒感染,變得柔軟了起來。不過她明白,這是寧父和寧母對阿玄的默默的認可,哪怕他或許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喪屍,卻已經認同了他。
阿玄的眼睛落在那對互相嘲諷的老夫妻的身上,側頭,默默地看住了沈望舒。
他的手指僵硬了一瞬,緊緊地握住了沈望舒的手。
“聽說你從前是特種兵啊?”沈望舒看著這一世阿玄強壯的身體,他渾身充滿了力量的線條,用柔軟的小手掐一掐,就硬邦邦的,彷彿是掐在了石頭上。
她看阿玄的身上還穿著陳舊的迷彩軍裝,嗅著他身上傳來的那充滿了男子漢氣息的味道,忍不住喟嘆著把自己的臉放在了他堅硬的手臂上。她看到這個似乎對自己很沉默冷淡的青年,不著痕跡地抬了抬自己的手臂,叫自己枕得舒服一些。
她忍不住微笑起來。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冷酷,可是那顆心,還是那麼柔軟。
“嗯。”很久,阿玄嘶啞地說道。
他看著在自己的手臂上安心地閉上眼睛的沈望舒,心裡的空洞都滿足起來。
“從前是。”他輕聲說道,“剛退下來。”
“然後就來找我了?”沈望舒側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阿玄每一世都不會有從前的記憶,這輩子顯然也是一樣的。她看著阿玄那雙黑沉的眼睛,突然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的身手很好,怎麼會受傷的?”末世的初期,只要克服心裡的恐懼,注意不要被病毒感染,其實喪屍並不是不能戰勝的。沈望舒當然知道泱泱大國的特種兵都是精銳的存在,不敢相信阿玄會輸給一些初級喪屍。
“這裡告訴我。你在這裡。”阿玄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看著沈望舒認真地說道。
他只覺得自己的腦海裡有一個聲音,在叫他向著一個地方去尋找,那裡有他最重要的人,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
他隨著自己的心而來,果然找到了自己珍惜的愛人。
可是這份相遇,又似乎太短暫了。
阿玄的眼沉了沉,默默地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傷口,低聲說道,“救……”他卻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刻意用恩情來要求回報,搖了搖頭不說了。
“是那個保姆咬的?”沈望舒敏銳地問道。
那個保姆的喪屍撲到寧父身上的時候,阿玄已經來不及去阻攔,只好用自己的手臂插在了喪屍的嘴和寧父之間。不知是因為什麼,明明人類的牙齒並不會那樣鋒利,可是那個喪屍的嘴裡,卻都是尖利的利齒。阿玄的手轉眼就被咬破了,可是他當時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反手抽碎了喪屍的頭,把自己受傷的實情給掩蓋下來。他明明嘴角,垂目輕聲說道,“對不起。”
他隱瞞自己被咬,並不是怕寧父自責,而是因為自私。
他知道自己心愛的人一定會回到這裡,因此,不敢叫寧父知道,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喪屍。
他擔心寧父把自己趕走,自己就看不到自己的愛人了。
“這個時候,難道還要我說沒關係?”沈望舒無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