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女突然變得髒兮兮的就感到奇怪,聽她說花了一千多萬買了一車的毛料回來,不由笑了一聲,縱容地說道,“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賭石。”
他心底這一千多萬已經是打了水漂了,不過他卻並不在意。
沈望舒敗家也就敗家了,他就當這些錢給愛女買一個樂子。
“您不相信我?不信就解開,我跟您保證,都是極品。”這可是高婉寧那雙翡翠眼親自鑑定過的,如果不是那塊見鬼的靠皮綠,單單高婉寧買下的這些毛料加在一塊兒,價值至少上億的。
沈望舒只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變得活潑了許多,在呵呵笑的沈父肩頭撒嬌了一會兒,這才看他點了頭,要和自己一起過去瞧瞧她嘴裡的極品翡翠。她才笑著扶起沈父,就見阿玄也起身看著自己。
“你也會賭石?”沈望舒笑問道。
多新鮮呀,被暗中成為翡翠王的男人會不知道賭石?
當薛爺家裡的翡翠坑白挖的呀!
“略通一二。”薛玄矜持了一下,之後隱蔽地挺直了自己的脊背說道,“我的眼光很不錯。”
他上前,就在沈父腿軟的表情裡扶住了沈父,垂目淡淡地說道,“我扶伯父去。”
沈父本想誠惶誠恐叫一句“不敢!”的,不過想到了要給沈望舒撐起自己的氣勢,不得不沉默地被他扶著,萬分糾結地向著庫房的方向移動。
沈望舒站在一旁看著,卻見這個高大的青年扭頭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瞳裡閃過淡淡的笑意,對她提了提自己空起沒有攙扶沈父的那條手臂。沈望舒頓時就明白了,笑嘻嘻地上前雙手挽住了他的手臂,順便看著衣服上的灰塵都沾在了他的身上。
薛玄並不在意,努力向著沈望舒的方向傾斜。
沈父叫他拐著胳膊歪歪扭扭地走著,三個人用奇怪的姿勢走到了庫房,沈父鬆開了薛玄,這才覺得活過來了。
“買了這麼多?”沈父上前看了看,就對沈望舒笑問道,“是老陳的店?”
沈望舒點了點頭。
“那老小子糊弄別人還湊合,糊弄……”沈父頓了頓,不願叫女兒失望,就含糊地說道,“他那店裡的賭石都不知道過了幾道手,過了多少眼睛,好的早就被挑走了。”
他早就知道那店裡來了一批毛料,不過卻懶得去看。況且那些中小的珠寶商人大多在老陳的店裡看貨,他多少都要給人一點活路,不要把毛料都斷絕了。不過他看了看沈望舒挑的這幾塊,倒覺得還算不錯。
“往後咱們要挑毛料,爸爸帶你去大些的地方,平洲緬甸有的是,別跟人家搶。”沈父雖然是做生意的,卻不想叫別人生意做不成。
s市的珠寶商人,能有實力去公盤跟人硬碰硬的並不多,如果連老陳的賭石店都被搜刮一空,他們店裡就要斷貨了。
“知道了。”沈望舒笑嘻嘻地說道。
“不過這幾塊料子感覺不錯,”沈父也是賭石起家的,摸了摸這幾塊料子心裡就有數,雖然對其中幾塊看不準,不過沒賠錢就是了。
“這裡頭是玻璃種紅翡。”薛玄走到白沙皮的毛料前,看了看就淡淡地說道。
“你能看出來?”沈望舒眼睛頓時就亮了。
這塊毛料裡確實是極品的玻璃種紅翡,緋色怡人,如同鮮血一般,還剔透冰冷,據說中間有一塊最通透的,號稱血翡,價值連城。
沈望舒從前做過王妃,做過貴妃,天底下好東西見的多了,對血翡並不在意,不過卻知道,在現代這是最難得的極品。
她想不到薛玄竟然也會知道。
薛玄摸了摸,由著沈望舒靠在這塊巨大的毛料上,想了想說道,“咱們家坑裡出的。”
咱們家?
沈父的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