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們笑得更大聲了。
高婉寧雖然牙尖嘴利,可是卻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陣仗,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沈小姐不看好這石頭?”一旁一個笑得眼淚花兒都出來的中年男人,抹著眼角湊過來問道。
比起獨斷專行,一心想要壟斷s市珠寶市場的歐陽家,低調的沈氏珠寶在大家的印象裡其實更好一點。
“表現得太好,倒有一種刻意的感覺了。”沈望舒感慨了一個當初給這賭石擦了兩個窗的高手,這才笑吟吟地說道,“說來不怕各位取笑,我看這賭石的時候,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心慌得很。半賭的料子就算了,如果這料子解成明料,不說四千萬,八千萬我也願意出手。”所謂明料,就是將賭石全部解開後的翡翠了,這樣的料子不存在任何風險,不過想要買下來,也得花更多的金錢。
沈望舒不缺錢,卻不喜歡被人當傻瓜。
“確實是。”之所以方才只有高婉寧和沈望舒競價,就是這賭石的表現太好。
那中年男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沈望舒禮貌地笑了笑,和幾個人一起又重新湊在賭石前仔細地專研了起來。
高婉寧緊張萬分,唯恐這些人不再出價,自己就要買了這賭石,就在一旁賣力地說道,“這有什麼刻意的!這說明這裡頭全是翡翠,隨便擦一擦,就看見裡頭的翡翠了。”
“我再看看。”那中年男人看了她一樣,皺了皺眉。
如果這麼好的賭石,那這個高小姐應該恨不得沒有人注意,自己趕緊買下才是,怎麼還似乎在慫恿別人買?
她剛剛運氣極好地解開了一塊紫羅蘭色的稀罕翡翠,說明並不是沒有眼力的人,可就是這樣,才更叫人疑慮。
“能不能在這裡再擦一下?”那中年男人也覺得這半賭的毛料品相好得叫人心慌意亂,就對一旁笑呵呵看著的賭石店老闆高聲叫道。
“這都擦了兩個窗,如果再擦,還不如當明料賣了。”那胖嘟嘟的老闆一邊摸著身邊一隻威風凜凜的藏獒,一邊笑眯眯地踱上前來,掃過了臉色不好看的高婉寧說道,“要不各位老闆再看看別的毛料?這塊料子高小姐可是已經出到了三千萬了。”
他其實是十分看好這塊毛料的,只是當初給他擦開這兩個小窗的高人說了,不能再碰這料子一下,他不得不遺憾地聽了。
如果不是心裡也沒底兒,他就自己解開當明料賣了。
“那也行。”雖然明料更貴,不過沒有風險,對於一般的中等珠寶公司,沒有歐陽珠寶與沈氏珠寶賭垮也不會傷筋動骨的資本,還是更傾向購買明料的。
這個中年男人似乎是餘下的珠寶公司裡領頭的,他一點頭,餘下的人也都不說話了,都用眼巴巴的眼神看住了高婉寧。
高婉寧的手都抖了,豔紅的嘴唇顫抖,看著眼前的賭石說不出話。
“高小姐不是要反悔吧?”賭石店的老闆就有些不悅地看向歐陽玉道,“歐陽公子沒說說咱們這兒的規矩?”
一旦開口競價,就不可以反悔。
歐陽玉顯然是知道的,他顧不得沈舒雅的異樣,急忙輕輕拍了拍高婉寧的肩膀。
高婉寧用絕望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歐陽玉也覺出不對了,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兩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旁若無人,那中年男人眼珠子一轉,又湊到了沈望舒的身邊輕聲說道,“沈小姐是不是……”
他心裡自然有小算盤,不過沈望舒卻只是笑了笑,看似隨意地在十分寬敞的賭石店的庫房之中走動了起來。
這庫房極大,不過到處都擺滿了大小不一的賭石,沈望舒一看兩眼黑,看什麼都不過是石頭。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當初她看到那本書的時候,還記得高婉寧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