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只是救人如救火,來不及收集晶核,沈望舒將這條路記下來,等著回程的時候收集。
這次救援的倖存者都躲在城鎮的一個庫房裡,這個庫房很結實,大門是自動鐵門,如今已經被放下來。唯二的兩扇窗戶外都是很粗的鐵柵欄,因此就算庫房的外面圍攏著很多的喪屍,可是卻不得起門而入。
沈望舒看到四處都是低階的喪屍,微微鬆了一口氣,可是卻隱隱覺得哪裡叫她坐立不安。似乎從越野車開向這個庫房的方向,自己這輛車就被死死地盯住。
她從車裡探出身來四處戒備,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只有庫房處那密密麻麻的喪屍在晃動。
阿玄皺著眉頭,微微側頭似乎在搜尋什麼。
“怎麼了?”南嵐直覺地感到很不舒坦。
“感覺有人看著咱們似的。”沈望舒坐回車子裡,喃喃地說道。
“阿玄發現什麼沒有?”南嵐側頭問道。
這個時候不是和南嵐鬧脾氣的,阿玄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察覺,可是卻嘶啞地說道,“有,人。”
他沒有發現有人,可是自己的每一處神經,都在反饋告訴他,他們被盯上了。
“小心點,沒準兒是個難纏的貨色。”不管究竟是喪屍還是活人盯住他們,可是能叫阿玄都察覺不出來,那就很叫人警惕了。
南嵐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手槍,阿光已經在手裡環繞著一個明明滅滅的光團,越野車轉眼就到了庫房的門前。情況還不明朗,因此沈望舒壓住了阿光的手,自己的手裡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水球。她是幾個人裡最弱的那一個,在這個時候就該出面,順便保證南嵐的戰力。
水系異能對喪屍來說很少有殺傷性的辦法,沈望舒唯一的辦法,就是衝擊。
巨大的水球化作以高速向著喪屍之中衝擊而去,呼嘯著將他們衝擊到了牆上。
她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喪屍一時站不起來,彼此踩踏,才要繼續動手,卻見阿光抬手砸出去一個光團。
在掙扎想要爬起來的喪屍們瞬間消失。
沈望舒轉頭看著阿光。
清秀的少年一邊吸取晶核裡的能量,一邊對沈望舒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太慢了。”他小聲兒說道。
沈望舒才不和只敢暗戀的小鬼頭一般計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微笑來回答他。
阿玄正在警惕地警戒四周,威脅地對阿光嘶吼了一聲,就見庫房的自動鐵門一下子就開啟了,之後,有幾十個活人興奮地跑了出來。
他們看到了阿光方才的英姿,感激涕零地圍在車邊對阿光道謝。他們的精神都不是很好,人也消瘦,顯然在末世裡的日子過得並不是很好。不過似乎是經歷過生死,他們都對沈望舒一行人報以感謝,甚至有人熱情地往阿光的手裡塞一些過期的食物。
對於他們來說,食物是最好的感激禮物了。
阿光打從自己被南嵐從車頂上救下來就沒吃過過期食品,當然不會吃這種東西,不過他的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堅決地拒絕了倖存者的感激。
“都是我應該做的。”他羞澀一笑,充滿了聖潔的感情。
一時對阿光的稱讚從四面八方傳來,沈望舒聽得眼角抽搐,幾乎不認識這些讚美裡的人了。
她正聽著四周的讚美,卻突然聽到一個充滿了詫異的女子的聲音傳來。這女子的聲音清越熟悉,透過了那些嗡嗡的讚美傳入沈望舒的耳朵。
“光明者?!”
這聲驚呼叫沈望舒霍然抬眼。
她順著這個聲音看了過去,就看見遠遠的正有一個梳著利落馬尾的女子,她手裡扶著一個纖弱單薄的女人,臉上露出震驚之色,彷彿不敢相信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