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就要撲到她身上去。
六道仙君……
六道仙君眼睛都要瞎掉了。
輪迴塔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家仙氣飄飄的天君怎麼成了這麼一隻死乞白賴的鳥?
還有那望舒少君,一貫冷厲,怎麼變得這麼縱容溫柔了?
被怪鳥親來親去的,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拔劍給它捅上一下狠的麼?
小綠蛇已經羨慕得直啃尾巴尖兒了,看著把女仙撲到,整隻怪鳥都壓在人家身上蹭來蹭去的鬼車,就覺得這才是大妖中的典範呢,忍不住抬頭去蹭了蹭震驚中的六道仙君,懷著期待翻過了自己軟趴趴的小肚皮,叫道,“給小柳兒捏捏。”
它急切極了,六道仙君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只好用自己養尊處優的手去給小蛇捏肚皮,捏著捏著,就看到小蛇露出了深思的樣子。
一道碧影,六道仙君被巨大的妖蛇壓在了身子底下,被蹭來蹭去。
“救命……”不是誰都有望舒少君的能耐的,六道仙君在一顆巨大腦袋的熱情之下奄奄一息。
根本沒人理睬好麼,六道仙君掙扎了一會兒,就看見對面靈光一閃,那怪鳥化作了一隻小小的雀鳥,鑽進了望舒少君的懷裡。
它顯然是發現,作為人形的時候,望舒少君再喜歡自己也不可能親近地親親碰碰,不會將它壓在她的胸前,因此化作小小的雀鳥,兩隻鳥爪偷偷兒地壓在了女仙那軟綿綿的胸前,盪漾了一下,把小身子藏在人家的衣襟裡,只露出一隻興致勃勃的小腦袋。
望舒少君垂頭親了親它的頭。
雀鳥彷彿幸福得要暈過去了。
六道仙君卻覺得自己要被壓死了。
他掙動了一下,就發現妖蛇發現那雀鳥被塞進衣襟很幸福,轉眼,又化作一條碧綠的小蛇,興沖沖地鑽進了他的衣襟。
“我覺得六道快要被玩兒壞了。”望舒少君開口若有所思地說道。
該!
叫六道仙君把她塞進輪迴塔。且那輪迴塔是個偽劣產品啊,這一眨眼的功夫就裂開了不算,還叫她失憶,捅了玄曦天君一劍。
擅長遷怒的望舒少君把所有的罪過都扣在了六道仙君的身上。
雀鳥高聲地點了點頭,一雙鳳目威風凜凜,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哪兒有人家主君的責任感呢?
它看見六道仙君彷彿已經接受了命運的安排一樣,垂頭喪氣地爬起來好好照顧那隻小綠蛇,這才好奇地四處看了起來。
此地這般太平,實在叫它感到匪夷所思。
那才空間裂縫之中的驚險彷彿還在眼前,可是一轉眼就風平浪靜,給了他們喘息的時間。這種情況是非常罕見的,也叫它感到疑惑。然而目光掃過四周,它的一雙鳳目就猛地張大了,露出了一個驚呆了的表情。
遠遠地,正有一名小小的火紅鳳凰,賊兮兮地看了過來。
這鳳凰胖嘟嘟的,麻雀大小,可比麻雀胖多了,在無邊的虛空之中上下沉浮,一雙豆子眼兒裡全是狡黠。
它看了看面前這些剛剛回過神兒來的仙人,艱難地抖了抖自己的小翅膀兒,這才笑嘻嘻地點頭,化作了一道靈光,向著遠方的空間而去。
那裡有著無數的亭臺樓閣的虛影,然而比那華美的虛影更令人感到震撼的是,有一道明亮的光的通道,自此地而起,蜿蜒著不知通向了虛空之中的哪裡。那彷彿是光的通路,四周的空間都被扭曲,無比恐怖的威壓就自天穹之下而來。
沉沉的,將所有人的氣息都壓制。
只有那小小的鳳凰,似乎不受那些威壓的影響,自在地飛翔。
“我嗅到了鬼車的味道。”它賣弄地在那遠方的宮闕上飛舞了一下,似乎是炫耀自己是宮闕的主人,有在那不知名的幾株靈草上各自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