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歸可惜,這次我藉著楓人之力,必定是所有天師裡頭表現最好的一個,有此功勞,回去以後皇上肯定會給我豐厚的賞賜!”語氣變得得意。
“哼,若非那空離公子出來橫插一槓,我日日祈來如此大雨,萬眾矚目的該是我才對。”話音一轉,語氣發酸。
“不過,也不是全無好處,那縣官將我的功勞上稟之後,我肯定會被派去其他地方祈雨,可我帶不走楓人,若是換了地方,根本祈不來這般大雨,到時候豈不露餡……”
這位自言自語的皇家天師當初之所以能被選中,正是因為他有設壇求雨之本事,相比之下,他其他方面的本事弱得一批。
可就算是他最擅長的祈雨,也是時靈時不靈的。每次設壇祈雨,能求來怎麼樣的雨,全看他當時的即興發揮。剛好在那次皇家天師的選拔中,他祈來了一場不小的雨,超常發揮,這才成功選上。
在一干皇家天師當中,他算是最不起眼的一個。
但這次過後,他自覺身份地位會上漲一大截,是以這兩日心情都十分愉快。
天師嘀嘀咕咕完之後,從自己帶來的傢伙什兒裡取出了一個小布包,布包開啟,竟是一排削得極尖的竹針。
一根竹針被天師捻在手上,然後他走到了那楓人面前。
在楓人腦袋上尋了個好下手的位置,一把將手上的竹針狠狠地刺了進去。
楓人狠狠地抖了抖,兩條胳膊把自己抱得更緊了,完全一副受氣包模樣。
空離不禁看向八娘,用目光詢問:這楓人好歹是隻精怪,當真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都有降雨這般厲害的神通了,就不能跟人打一架。
姬臻臻淡定回視:百人百態,千人千面,萬人萬解。有的人遇到敵手了就是一副任打任罵不敢還手的受氣包模樣,精怪麼,也有這種的。
至於這楓人有沒有還手之力,有啊,怎麼沒有,只是它乃資深社恐。見了人都想躲起來的精怪,你還指望它反抗一個天師?
在用竹針紮了那楓人腦袋之後,那天師再用那紮了楓人的竹針在一枚令牌上描畫。等到一切準備妥當,他開始做法祈雨。
焚香上香,走罡步,一陣念念叨叨之後,他突然高舉手中令牌,大念祈雨咒,“五方龍君,奉上帝命。代天行化,濟度群生。已久亢旱,金不相尅。吾書符命,相召雲龍。速逞威靈,雨澤沾足。立蘇苗稼,保稔歲豐。急急如律令!”
“八娘,這祈雨咒跟你念的不太一樣。”空離低聲道。
“大同小異,像是祈雨咒求神咒這一類借神力的咒語,其實都沒有固定格式,意思到了就行。”姬臻臻說話間,目光盯著那天師手中的令牌沒有離開。
空離也盯著那枚令牌,“這天師手裡拿著的也是祈雨令?”
“不是祈雨令,但作用差不多,也是用來祈雨的。祈雨當中若能求來天雷,祈雨便事半功倍,他拿的是五雷令。用五雷令可以召喚雷部官將為己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