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胥子恆這麼嘴欠呢,她現在明白空離為啥老看胥子恆不順眼了。
姬臻臻一把將門拉開,靠在門口的胥子恆猛然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摔個臉朝地。
“這麼突然?我以為還得等一會兒。”胥子恆臉上掛笑,有那麼點兒尷尬,“方才是玩笑之言,姬娘子和離公子應該沒有當真吧?”
姬臻臻雙手環胸,“我要是當真了呢?”
胥子恆立馬道:“那我道歉,我說了不該說的,實在不該。”
“你是不是知道我想揍你,所以認錯認得這麼快?”
“是,但胥某也的確不對。唉,主要是我一個人待著太無聊了,一想到你二人在隔壁廂房長篇大論,我就坐不住,也想湊湊熱鬧。”
姬臻臻:“你可真是……閒得慌。以前你一個人的時候,也沒見你無聊,不過得挺好麼?”
“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那也是苦中作樂,哪像現在這樣,跟著姬娘子有熱鬧可看,還能順道做點兒好事。”
空離強忍著把他丟出去的衝動,冷著臉道:“我夫妻二人說貼己話,胥公子也想覥著臉湊過來聽?”
“離公子騙誰呢,貼己話能說這麼久?你們定是在說那鍾老爺和鍾寶川的事情。”
姬臻臻不置可否,“就算同你說了,你又能如何?心眼沒有我家離郎多,武藝也沒有我家離郎高。”
空離看她一眼,嘴角微揚起一個極淡的弧度。
胥子恆幽幽投來一眼,“姬娘子是知道如何殺人誅心的,這話聽得我難過不已。我的確無法跟離公子相提並論,但三人行必有我師,說不定你們有忽略掉的疑點,而我這個普通人正好發現了呢?”
姬臻臻嗯哼一聲,“所以我這不是給你開門了麼。此處畢竟是別人的地盤,你說話做事能不能靠譜一點兒?剛才說話那麼大生意,被別人聽去了,還以為我和我家郎君真在屋裡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胥子恆:“你放心,我看過了,附近沒人才說的。這鐘宅雖大,但丫鬟婆子們都在鍾老爺和後院那一群小妾身邊伺候著,廂房這邊也就鍾寶川留下的兩個丫鬟在,而丫鬟已經被我打發了。”
說著,胥子恆將門小心仔細地關好。
姬臻臻不禁調侃,“大白天的你倒是別關門啊,這會兒倒不怕人說說話了?”
胥子恆:“三個人能幹什麼閒事?”
姬臻臻意味深長地道:“三個人怎麼就不能幹閒事了,畢竟你們兩個都是我的面首,一個正式工,一個預備役。”
胥子恆險些被口水嗆到,避開空離冷颼颼的目光後乾笑兩聲,“若非我急中生智編了個面首的藉口,那鍾小少爺豈不就懷疑我們了?這才剛剛得到小少爺的信任,可別因為這身份問題又給懷疑上了。”
姬臻臻不以為意,“懷疑便懷疑,能幫他的本就不是我的什麼貴人身份,而是我的本事。”
“姬娘子,那鍾小少爺口中的野道士,今天真的會來?”胥子恆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