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離卻道:“臻娘怎麼確定,我一定就是裝的?你同別人都不一樣,我對你,自然是耐心十足。”
姬臻臻沒跟他繼續掰扯這些,繼續掰下去,她跟空離都能現場開一場辯論賽了,不過誰輸誰贏不好說。
“離郎覺得能讓我覺得是噩夢的事情是什麼?”姬臻臻問道。
空離微頓,篤定地回道:“是姬家。臻娘又夢到姬家被滅門了?”
姬臻臻搖搖頭,“是兄長們出事了。”
空離了然:“看來,貓鬼害四哥一事還是讓臻娘受了驚。”
姬臻臻沒有否認他的說法。
若非白仙提了個醒,但凡四哥當日有事情耽擱沒有回府,她四哥人就沒了。
這事兒的確讓她受了驚。
但四哥這事兒發生得突然,是無妄之災,二哥卻是天眼之前便警示過的。
只是這次她從天眼看到的片段又跟之前有了點兒出入。
之前她透過天眼看到的是二哥三番五次被人暗殺,可這次,竟是被人算計背了人命官司。
若是暗殺,她給二哥的護身玉牌完全可以助他躲開這些災禍,可若是被人下套誤殺了人,背上人命官司,即便有護身玉牌又有何用?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即便後面二哥的下場沒有看到,姬臻臻也能猜到,真照這個發展下去,姬家的那些仇敵必定推波助瀾,讓二哥賠命!
看來,即便她給了二哥護身玉牌,二哥這一劫也還是難以躲過。
“臻娘?臻娘?”空離伸手戳人小圓臉。
姬臻臻回神,瞪他,“給我規矩點兒,姑奶奶的臉蛋是你能隨便戳的嗎?”
(
“我喚你,你不理我,我才戳你。”空離道,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也不知是跟誰學的。
“方才想什麼,這麼出神?只是一場噩夢而已,臻娘如此在意,莫非這夢……不是普通的夢?”空離盯著姬臻臻,在捕捉到她一瞬的遮掩閃躲之後,不禁若有所思。
這夢還真有奇特之處?
如果只是簡單做一場噩夢,這小姑奶奶豈會如此在意。
空離腦中一道靈光閃過,驚奇不已地道:“臻娘難道能做預知夢?”
姬臻臻:!
她知道空離敏銳,但也沒必要敏銳到這種程度吧?
空離自言自語道:“說起來,臻娘自從那次突然暈倒額間發熱之後,就變得有些奇怪。”
姬臻臻面無表情,“你想多了,我還是那個我。”
空離雙眸幽幽一轉,狐疑地問:“是麼,那我怎麼發現,自那次臻娘夢到姬家被滅門之後,對爹和兄長們的性命安危變得格外在意?”
姬臻臻癱著小臉兒,“難道不是因為離郎跟我說了什麼將星隕落的星象,我才會如此擔驚受怕?”
空離卻沒有被她矇騙過去,“並非如此,臻娘絕不會只因為我口中的星象之說就如此擔驚受怕,勢必還有其他原因。
哦對了,還有那次二哥升遷。升遷本是喜事,臻娘卻不高興,說是算出二哥會在升遷後會惹禍上身,可我分明記得,臻娘曾說過,若是給血親和羈絆深的人算卦,即便是你,也算不準。
所以臻娘,當時你到底是為何篤定姬二郎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遇到麻煩?”
姬臻臻吸了口氣。
空離你丫的不是人,是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