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越想越覺得自己必須得做點兒什麼重振妻綱。
她猛地朝空離砸過去,把人按在地上,抱著他這顆藍顏禍水的腦袋,吧唧吧唧地在他唇上蓋了好幾個章。
空離抿了抿唇,將唇上那一絲剛染的瓊漿玉液也給抿了進去,然後虛虛掩唇,含笑問道:“娘子,這不太好吧,畢竟……你還小呢,我若是逾了距,豈不跟禽獸無異?”
姬臻臻:“少得了便宜還賣乖,知道你親親孃子我的吻是如何的一吻難求嗎?這可是帶著靈氣的吻,能叫你此趟出門一路暢通,小人退散,妖邪避讓。”才怪,這是她瞎扯的。
“那便多謝娘子賞賜了。”空離眉眼染笑地道。
生了一副仙人之姿,還要露出這種蠱惑人心的笑,姬臻臻差點兒沒忍住想幹點兒別的。
禍水啊禍水!得虧擁有這禍水的是她,定力了得,否則但凡換了個人,都要成為那白日宣淫的“昏君”了。
空離這一趟走得很急,得到姬臻臻允許,又同便宜爹知會了一聲,當日便走了。
孤身一人,連馬車都沒用。
空離並非第一次出府辦事,姬臻臻本該以平常心看待。但這一次,她總有些心緒難安。
即便知道自己算空離的事情算不準,姬臻臻還是忍不住掐指算了算。
這一算,卦象果真撲朔迷離。
她若跟空離一起辦事,還可算算一路安危,而空離跟她分開之後,她是直接連這吉凶都算不出來了。
真是煩人。
到底是因空離跟她牽絆太深,她才算不出來,還是空離這人,不管誰算,都算不出來?
算了算了,不糾結了。三日而已,空離這傢伙,從來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份,她擔心空離,還不如擔心那些招惹空離的人。
很快,姬臻臻便被別的事情轉移了注意力。
京中有術士鬧出了一件大事。確切地說,是搞出了一個預言。
此術士竟預言荊州以北數地將會遇到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旱災!
近日來燕京城裡術士越來越多,那皇家天師的選拔大賽還沒開始,便一個個的開始給自己造勢。
但這還是第一次有術士透過預言這種天災來給自己造勢的。
這無疑讓人想到了五年前,通天寺那位空離大師預言了江州水患一事。正是因為有空離大師提前預言到了江州水患,朝廷及時採取了防禦措施,才在水患來臨時將損失降到了最低。
而空離大師雖因洩露天機而脫離佛門,成為空離公子後也依舊為百姓們所敬重。
水災會死人,旱災也會,旱災傷的是地裡頭的莊家,到時候百姓們沒了收成,就會餓死。
這件事很快引起了嘉貞帝的重視,親自召見了那名預言旱災的術士。
那術士聲稱,自己正是從荊州而來。
荊州之地出現了竹子開花的景象,加之他一番掐算,確信荊州以北今年會出現大旱災。
但在嘉貞帝要他說出個確切時間時,那術士卻拿天災不可洩露這種話術來搪塞對方。也不知是真的天機不可洩露,還是他自己壓根就沒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