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離便露出一抹雲淡風輕的笑,“你看我這空離公子的名聲已是家喻戶曉,若是再來一個救世大功德,百姓們是不是都想給我建生祠,把我供起來了?”
姬臻臻:……
“離郎啊,如果我沒理解錯你的意思,你這是想我吭哧吭哧地給你賣力,然後你啥都不幹,在一旁白撿我的功勞?”
“你這種不要臉的想法你怎麼好意思說出來?”
空離赧然道:“八娘,這種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你怎麼看上去好像才知道我是個什麼人?你這樣叫我怪不好意思的。”
姬臻臻瞪圓了眼看他。
明明一頭大灰狼,偏偏要裝出這麼一副大白兔的樣兒,她胳膊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呵呵,就算是大白兔,那也是隻白皮流氓兔。
“八娘,並非我想竊取你的功勞,只是這功勞若給你,你敢要嗎?”空離神色認真了幾分,如是問道。
姬臻臻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她身後是鎮國公府,鎮國公府如今能安然無恙地繼續苟著,一則狗皇帝忙別的事情去了,二則鎮國公府名聲不顯,甚至百姓們提及鎮國公府,首先想到的就是土匪發家。這是狗皇帝有意為之,也是她爹姬大錘為保全一家大小的有意妥協。
可若姬臻臻真敢搞來一個比空離公子預言江州水患拯救數萬百姓更大的好名聲,那狗皇帝就敢轉頭安個叛國罪名,像原先姬臻臻天眼看到的那樣,將姬家滿門抄斬。
但空離就不一樣了,出家人還俗,白身一個,即便入贅鎮國公府,成了鎮國公女婿,其清風朗月之姿,怎麼看都是在土匪窩裡受委屈,所以在外人眼裡,空離雖擔姬家贅婿之名,卻跟鎮國公府關聯不深。
再者,空離五年前便有美名,如今再多一個也只是錦上添花。
姬臻臻一番琢磨後,問道:“這功勞你打算怎麼安你身上,原先的說辭不是你連累整個通天寺僧人都失去了預言之力麼?”
空離聞言淡淡一笑,“只是失去預言能力,又沒說我不能招來雨水。上下嘴唇一碰,藉口還不是張嘴就來。”
姬臻臻:不愧是你。
空離:“不過我也只是這麼想想,八娘若本事不到家,招不來幾滴雨水,或是八娘不願意做這賠本買賣,這想法便只能擱置。”
姬臻臻沒好氣地送他一個大白眼球,“少拿這種話激我,我又不是幾歲小孩兒,一激就上當。”
空離朝她拱手,謙遜道:“豈敢豈敢,夫人足智多謀,為夫豈敢在你面前班門弄斧。”
姬臻臻:“……給我好好說話。”
空離當即變了副嘴臉,“八娘上了我的賊船這麼久,好不容易得到這麼一個機會,也是時候使使力了。此事若成,咱們勝算再添兩成。”
姬臻臻捏著下巴思考起來。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如實道:“我一次可求來一個時辰的傾盆大雨,範圍可覆蓋整個燕京城,每日只能求這麼一次。不過這是從前,上回我得了五百年的雷擊棗木,製作了不少令牌,其中一枚恰是祈雨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