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
東海道場得令,武庸攜蠍子精丶三煞猖營出關,連鯤靈法艦都未曾動用。
只是武庸攜眾人駕雲至交州極北的西陵郡,終是與那瓊明王氏的諸多道修合至一處。
在經那女道王姁的溝通下,這道軍即使是頗有不悅,但也並未發生絲毫的刁難,而是迅速地為武庸幾人騰出了一座寶舟。
雖不知這武庸到底實力如何,但一眼望去,好歹也是有五六位三轉戰力,光這一點就已經值得他等閉嘴了。
何況老祖的決定,那是絕對不允許質疑的!
於是到了交州,這五艘寶船悄然掛上了東海扶搖武氏的旗幟,再轉往交州最南端的五溪郡。
交州為九州最南段,上下約兩萬裡左右約五萬裡,是九州中最廣沃的一個州,其中有一支保持著祖上傳承下來的諸子百家的兵修之法丶馭獸之術的道統,自號大越道統!
五溪郡與南域千山臨近,又是以越人為主,常與南域群山中的蠻部發生矛盾。
可蠻部的老祖宗隨侍仙人,越人的老祖宗亦隨侍仙人之側。
此處便成了最難管轄之處。
群山中還常有入禾山道丶五毒門丶血海一脈等等旁門邪宗出沒,屢屢交州出現命案,犯事之人就往群山中一鑽,叫當地郡府難辦得很。
是以交州的行事作風亦是極為兇悍。
比如,這五溪郡,便極為排外,其郡守丶郡中三家越人世家皆有大法師坐鎮,郡府更是立在了最南端,與群山交界之處。
真可謂郡守坐山丶世家守門!
為五溪各縣丶道,鎮諸世太平。
是以,前番趕來的東州道軍,甚至連入郡南的腹心巨城都入不得,在貿然地入得南域三百里時,受巫蠻諸部埋伏,大敗而歸。
如今,已是各自遣散回了東州!
「怎得又是東州來人,哼哼,九州之中,當屬東州戰力最弱,洋相還沒出夠嗎?」
「唉,話也不能這麼說,九州雖不善攻伐,但可是最繁榮的,其餘各州哪裡願意遠道來我交州這窮鄉僻壤。」
「這次來的人,似乎,是那武宗大法師的直系後代。」
「嗯?哪個武宗,我怎的沒聽過?」
「欸!就是郡北關上那尊石像,數百年前那個平了禾山道之亂的上修,被稱作風尊者的那位。」
「哦?」
「……」
五溪郡中,郡府與諸多越人世家的法師們隱匿在雲空樓閣中暗語,有瓊明王氏打點,郡府中的幾位法師極為尊崇那武宗。
與諸修面談之時皆是不能自已,遙想當年風道大尊,鎮壓動亂。
「那我們這是要請他進來,禮遇一番?」
「自是如此,那可是尊者後人,也休讓外人說我等忘本!」
就這般,藉以一段過去的輝煌與內應,算是在五溪郡內撬開了一道縫隙。
而武庸並這近千餘人的道軍入得五溪郡時,也著實是驚了這幾座越人世家一大跳。
二十餘三轉丹道,千人道軍,蓬萊道官-丹道丶道兵法同修的大法尊領銜,這質量可比那雲夢遣出的還要高啊!
既有祖上名望,又有道軍之實,諸家也不再擺譜,一入得郡,便是由郡府行宴,各族皆到,共迎這支道軍。
除了數名護法留營,參與宴會的法師們竟也有十四五位之多,竟比這五溪本土的法師還多了。
饒是他等自認為最擅鬥法,遇上這種客強主弱的局面,也是心底起了狐疑。
巫溪大族卞丶步丶劉三族,隱隱以卞氏為尊,此時卞氏的大法師大手一揮,取案上花瓶中的兩朵茉莉,法力一摧,這兩朵茉莉就化作了兩名妖嬈舞姬。
腰肢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