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但正常不代表她就沒有接觸過什麼不正常的東西。這祠堂裡,或許藏著什麼。”
“此話怎講?”胥子恆連忙問。
姬臻臻:“人最容易沾上的是陰氣鬼氣,因為這東西沾上了,很難散去,淡一些的可透過暴曬來驅散,稍微濃一些的便需要符籙和其他極陽之物來驅散了。
但其他卻並非如此,比如靈氣妖氣仙氣等,這些即便沾上了也會很快消散,除非與對方朝夕相處,日積月累之下,氣入體表,才會被人察覺。不像陰氣,它能夠直接入侵人體的四肢百骸,在人體內躥動。”
空離:“八孃的意思是,這鐘宅的祠堂裡有成精的妖怪?”
“不好說,這護身符只是黑了一個小角,很多東西都能造成這種效果,不一定就是妖魔鬼怪造成的,也可能是一團陰氣,一團妖氣。”
空離聽完若有所思。
祠堂本就是供奉歷代祖先牌位的地方,不知此地風俗如何,早夭的孩子牌位是否能夠入家族祠堂。若是有那些早夭孩子的牌位,這異樣是否跟他們的牌位有關。
此事可找鍾寶川打探一二。
正想著,那鍾寶川便找來了。
“我爹找我說了會兒話。”鍾寶川垂著頭,神情難過。
“姬娘子,這種事要怎麼找證據?就算那野道士來了,他會說實話嗎?”
姬臻臻盯著他,“你又遲疑了?你怎麼不想想,那野道士這次興許就是衝著你來的。”
鍾寶川神色陡然一變,人都結巴了,“什、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明白。這不也是你之前所懷疑的麼,不然你這這幾日為何要逃出去?”
鍾寶川瞬間就顧不得糾結了,小貴人這意思是,今日那野道士上門就是要對他動手的?
就在剛剛,他爹還找他說了會兒話,言語間皆是關懷呵護。可轉眼間,他爹便要取他性命?
他爹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都快不認識他爹了。
“鍾寶川,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不想跟你爹對著幹,那你原本該如何就如何,我們在你這稍作歇息便離去,你要是想好了,就不要左右搖擺,猶豫不決,你這樣搖擺不定,我不是很想幫你哦。”
鍾寶川狠狠搖了搖頭,強忍眼中淚意,“姬娘子,你該如何便如何吧。如果那些事真是我爹做的,我絕不包庇他,他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我、我絕不替他求情!”
“很好,保持住你現在這份決心,別你爹忽悠幾句就動搖了,我可不想幫一棵牆頭草。”
鍾寶川自知理虧,從他聽到那次他爹和管家的密談以來,他無時不刻不被這種心情煎熬著,但就在剛剛,小貴人說那野道士今日就是來取他性命的時候,他心死了。即便沒有死透,也只是想親眼看看他親爹和那野道士是如何謀劃著要取他性命。
“行了,不要做出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若是打草驚蛇,事情就不好辦了。”
鍾寶川點點頭,嘴角扯開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