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這鬼市，開在燕京城外
姬臻臻可不敢小瞧這隻鬼，畢竟方才捉他還是廢了些功夫的。若她所料不錯，對方應該還留了後手。
“方才要打要殺的可不是我，我不過是前來打探一些訊息。”對比欲色鬼，姬臻臻的態度已算得上春風和煦。
模樣是個十歲出頭小少年實則已死了百年之久的老鬼沒好氣地道：“你一來就拆我宅子大門，這是打探訊息的態度？”
姬臻臻譏笑，“不拆你大門，你能放我進去？廢話少說，處子血換鬼凝果的訊息可是你傳播出去的？”
老鬼否認，“怎麼就成我傳出去的了，明明是這些鬼自己聽到了點兒風聲，然後花錢來我這買走了確切訊息。”
“那你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
老鬼不悅，“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姬臻臻板著臉揮舞拳頭，“不告訴我就揍你，揍得比欲色鬼還慘。”
老鬼：……
最後，迫於姬臻臻的淫威，老鬼還是選擇從實招來。
老鬼底下有許多聽其使喚的小嘍囉鬼，這訊息便是一隻小嘍囉鬼從自己地盤打聽到的，老鬼得到訊息後會去核實，確定屬實之後再將訊息賣給其他陰鬼，欲色鬼便是這陰鬼之一。
不過，老鬼這兒還有一個其他陰鬼不知道的內幕訊息。
雖不知想用鬼凝果換處子血的是誰，但老鬼卻知，那是一個玄門術士，至於是正派玄師還是邪派玄師，老鬼便不清楚了。
但收集處子血這種東西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你是何時得到的訊息，得到這訊息的人是不是很多？”
“我是七日前得到訊息的，得到訊息時，鬼凝果的相關風聲便已經有人放了出去，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如何得到那鬼凝果。所以很多鬼花錢來我這兒買訊息。”
姬臻臻聞言，眉頭微蹙。七日前不正是欲色鬼剛剛犯案的時候？老鬼剛剛得到訊息，欲色鬼便聞風而來，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對了，還有一事——”
想到什麼，老鬼瞅向姬臻臻，欲言又止。
姬臻臻眸子半眯，“你想說什麼趕緊說，要是日後被我發現你故意隱瞞不報，我何止掀了你老宅大門，我直接一把火把你的鬼宅給燒了！”
老鬼雖然長得小，但這麼多年熬下來，早就成為了鬼中油條，聽姬臻臻這語氣他便知，自己沒有觸犯她的底線，這是打算放他一馬了。
沒想到，這小天師還是個講道理的，不像其他天師那樣逢鬼便打殺。
老鬼的表情當即誠懇了幾分，“不敢欺瞞天師，我今兒剛剛得到的新訊息，有人集齊了九九八十一個女子的處子血，那鬼凝果已經交易出去了。”
姬臻臻和空離神色齊齊一變。
“竟這般快？”姬臻臻低呼。
空離則在詫異過後陷入沉思。
一旁被姬臻臻暴揍過後安靜如雞的欲色鬼突然激動，破口大罵，“好你個老鬼！得到這訊息你為何不通知我？早知鬼凝果已經沒了，我何至於連續作案，害我今日被天師所抓，鬼命休矣！”
姬臻臻暴錘了他一記，喝道：“閉嘴！不管你是禍害一人，還是禍害多人，自你起了作惡的念頭起，你就註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欲色鬼嗚咽一聲，懊悔不已。
早知今日，他絕不趟此渾水，像從前一樣沒事就找深宅美婦歡好一場，你情我願的，何至於招來天師捉鬼。
姬臻臻皺眉問老鬼：“訊息來源可靠？”
老鬼當即道：“訊息來源絕對可靠。我不僅知道鬼凝果已經交易了，我還知道是在何處交易的。”
見他說完這句後遲遲不語，姬臻臻目光落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