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肺 天火
「確實是練化完畢了呢!」
武庸輕嘆一聲,三日來翻遍了整個炎谷沒有看到任何與炎道寶物有關的東西,也沒有找到任何的靈機充沛之地
就當是無緣了吧,得了肉如此之巨四轉靈木寶材,倒也不錯,聊作慰藉了。
武庸輕輕搖頭,正要將這巨型桑木上如焦炭般的外殼與邊角料脫落。
突然,他心中一慌,彷彿有何物要棄之而去一般。
嗯?
「我的直覺向來不甚敏銳,怎麼突有如此靈感,是移星換斗嗎?」
武庸魂海一蕩,立刻明白了些什麼。
右手從袖中一摸索,立時取出了一根青木簪,而後更是踏在水面上,圍繞著這尊桑木殘軀左右打量。
心有所感,必有其殃。
那麼,根源是在這尊火桑上嗎?
武庸心念一動,二指攆起青木簪一劃,那巨怪的腦便憑空被他削了下來,而後像是還不解氣一般,掌中青木簪連番需指,空中細不可查的空間裂縫一道又一道的出現
這讓場中眾人一頭霧水。
只見到武庸面色狠厲的催動那枚宇道法簪,不知道是裂開了千道還是萬道空裂?
直到武庸那二道同修,桑木鎮壓還丹福地,堪比數十名丹道的法力都近乎耗盡後,終於是將那火桑神百丈大小的頭顱碾作了無數的薄蟬翼的晶片,以及,那流盡一地的暗血
簡直是將那火桑神的腦袋都片成了絲娟,說聲碎屍萬段都不為過了!
武庸攝玄黃之氣將這無數的絲片托起,大量法力消耗下,面色略有些泛白的武庸行走在玄黃母氣之上,一片片的翻找著那血肉薄片,似乎想要從其中找到些什麼。
數個時辰的翻尋,感受到武庸那玄黃母氣垂落下駭人的威壓,三山四族的法師妖王也不敢打擾他,不知道他這是在發什麼瘋,只能靜立在原地等候。
及至天色漸晚,玄黃之色映染半座山谷,武庸才在那巨怪的天靈神海,泥丸宮處,尋得了一絲怪異。
武庸狂喜,法力化作金汞銳氣,鋒芒的金氣瞬間磨滅了這遍地的桑神血肉,不顧那晶瑩肉片上殘留的血漬,抬手將那天靈正中的一縷紅點攝入掌心。
將整隻火桑神的大腦絲絲裂開,翻看尋找每一絲血肉。果真,我早該想到的,寶物不在炎谷中就在祂身上,不在祂丹田,那便定是在祂魂海。
該是如此,該是如此!
武庸喘著粗氣,攝一縷法力輕輕的摧入那火星殘點中。
轟隆!
正百無聊賴等待著的群修突然只感覺紅光一閃,肌膚瞬間刺痛無比,好在下一刻那紅光便收了回去,否則,只怕是場中諸修盡數得陰火熨身,潰爛而亡。
而場中有所猜測的幾位法師與妖王則是探出腦袋,望向了那懸浮在玄黃母氣中的赤流油燈。
只見那油燈宛若一小碟,下方是一根赤玉盞柱,只是燈盞處似乎是裂了一道大口,那硃色紅油在燈盞中流轉不休,卻總是有一滴兩滴臘氣流出
武庸法力洞開,卻也是完全壓不住這盞殘燈,其上爆烈的地肺火氣,直接讓武庸於金丹蛻變過了的雙掌肌膚丶血肉開始熔化,露出了那宛如白金一般的骷骨。
「嘶,好歹毒的靈寶,好狠辣的油燈啊!」
武庸強忍著劇痛,調動著玄黃母氣,直接從玄黃道袍的的玄黃母氣根中抽出一縷根源母氣,粗暴的將這整座靈燈裹了起來,而後,更是毫無保留的將巨量玄黃母氣注入了那燈中。
武庸已然是祭煉過了一件靈寶,心知想要降伏一件靈寶就得在核心的道則靈紋中打下自己的魂印丶神識,若無上修馴服,只得自家以法力洗煉。
可尋常法師怎洗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