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與法
武庸一戈斬下那血鬼頭顱後,鬼蠻老祖卻是並未認輸而是生出第二顆頭顱來,意圖反抗,強行掙脫這萬鴉大陣。
這怎麼可容得了?
於是武庸再是單手提戈,一擊斬下,可那鬼蠻再又生出第三顆腦袋來……
就這般,被武庸連斬一十三顆腦袋後,那鬼蠻老祖周身血瞳都已經閉合大半,想來已經是法力不濟了。
他卻還在犟!
一個敢犟,一個敢砍,這兩人遲早得有一個耗死在這裡。
「老鬼啊,你怎得這麼倔呢?」
鶴蠻君實在沒眼看了,在場外大聲勸誡道。
這卻非是鬼蠻輸不起,他真是卡在這元神之際數百年沒有寸進,甚至酆都百鬼圖需他得精氣供養,反而修為都有絲絲的倒退!
這才他這等程度的修道人中,不生魔障便已經是難得了……
鬼蠻老祖此時便是死也不願離了這魘部。
武庸連斬了他一十三顆頭顱之後,卻也不敢再動手了,只是從體內的還丹福地中慢慢地攝取法力補充己身。
他入南域,一是求戰,以印證所修道與法,二才是受人所託。
難不成還真就砍死南域某部蠻君,然後平白為人記恨?且他等背後也是還有大蠻君老祖的。
連王慶仙都不想太得罪!
「蠻君為何如此?若有話,可否與庸直言?」
武庸將長戈一散,再將九節杖收起,正矗立在那鬼蠻老祖的對面,長嘆一聲。
這般可真就是沒得半分體面了。
「哼,武庸,我知你入南域是想與我南疆三君鬥法,一窺元神大道,是也不是?」
「你的道算是走對了,以三才為基,高屋建瓴,精氣神三寶無一不盛,是最為上乘的大道之一。」
「可你的法,哼哼!」
得鶴蠻君與武庸兩相勸阻,鬼蠻老祖終是收了血鬼法身,化回了道體,上下打量了武庸一番,冷冷一笑。
「你心氣太高,眼界太遠,卻始終忘了,你也是小族出身。」
「武庸,你想內修三才,外掌三災,可你的背景真正地供養得起嗎?法財侶地,何其難也,炎道火法丶殃殃雷法丶滔天風法,你如何煉的齊那般上乘道法……」
鬼蠻之言看似藐視,實則正是武庸迷茫之處。
他雖天降寶誥,又有兩世之識,靈官寶誥指引其道,武庸卻如罩雲山霧障,始終不得其法。
「道兄可否指點一言?」
武庸遣去萬鴉大陣,炎獄鎖鏈一一鬆開,萬丈黃龍身形一轉,身化母氣,落在武庸身上作陰陽黃衣。
再向前兩步,對那蒼白男子-鬼蠻君拱手迎上。
「你真信我?我可是你的手下敗將!你覺得信我有用?」鬼蠻君橫眉立目,似笑非笑道。
「漫漫道途,達者為先。」
「道兄之言,自有道理。」
武庸爽然一笑,揮袖以請。
哼哼,達者為先嗎?
鬼蠻君微微扭動腦袋,強忍住脖頸間的劇痛,卻是高看了這青年道官一眼。
「你心氣太高了!」
「小族出身,何必如此?」
「火法雖盛,卻是自法寶所得,以勢壓人,還缺了打磨。雷法也稀鬆平常,想你小族出身也無上乘雷術,風法更是隻有二轉層次。」
「三災道術,不得其法,盡皆以龐大法力強行驅策,你當真不知?」
「三災之道,若如你這般,絕走不通,你倒不如安心練出道三昧真火,轉修火法,摘一顆炎君道果……」
鬼蠻君瞥了一眼天上那盞金燈,意味深長道。
似武庸這般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