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番心理建設的姬臻臻皮笑肉不笑地解釋道:“你的逸表哥沒中毒,我們三人中,只有你中了毒。”
魏香凝一愣,“為何只有我?”
姬臻臻信口胡謅道:“茶水裡加的東西單獨發揮不了什麼作用,是因你還服用了別的,或者聞了什麼不該聞的味道,這才中了招。”
魏香凝聞言放下心來,隨即便又大怒,“到底是何人害我,害我不要緊,此人竟連逸表哥都能近身,若那人起了歹心,豈不隨隨便便毒死逸表哥?”
姬臻臻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比較好呢。”
魏香凝笑嘿嘿地挽住她胳膊,“我這不是有臻兒妹妹幫忙麼,不像逸表哥人生地不熟的,只有我這個表妹能提醒一二了。”
姬臻臻揉著眉心叮囑道:“府裡有人想謀害你這件事,你暫時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逸表哥,對方的目標是你,府裡其他人不會有事,而你一旦打草驚蛇,對方改了毒性,連我都幫不了你。這毒裡有髒東西,非尋常大夫可解,也沒必要驚動令堂和令尊。”
魏香凝乖乖地點點頭,“我都聽你的,這事兒誰也不說。不過逸表哥那裡——”
姬臻臻打斷她,“閉嘴!你若想死你就跟他說吧!排毒養顏丸先吃著,一日三次,一次一顆。不出三日,我定來尋你,替你徹底清除此毒。”
姬臻臻說完這話,便拿著吐出來的茶水標本疾步離開了,她怕自己再多逗留一會兒就繃不住要錘魏香凝的腦袋。
魏香凝:……
跑什麼啊,還是不是好姐妹了,她只是想說逸表哥那裡她這幾日就不去了,以防逸表哥誤食了毒藥。
(
姬臻臻離開安平侯府後,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讓凌澤給府裡帶了信,然後獨自外出了一趟。
等她再回到府上,天已經黑透,正好與神出鬼沒從窗戶翻進來的空離撞了個正著。
姬臻臻驚,“有門不走你翻窗戶?”
空離做了個噓的手勢,將窗戶一關,再往軟榻上一倒,“你也不瞅瞅什麼點兒了,我一個成了親的良家男子,這麼晚才回府,合適麼?”
姬臻臻嘴角一抽,“所以你這是接著昨日繼續去搞事了?”
“此事涉及到狗皇帝,計謀環環相扣,半點兒差池不能有,只一日怎麼辦得成?”
姬臻臻翻了個白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籌謀的是什麼暗殺狗皇帝的大事兒。”
空離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似在笑,語調卻涼,“暗殺狗皇帝於我而言從來不是什麼難事,我要的是他聲名狼藉。”
“離郎這麼高興,看來事情進展得很順利,那就等你好訊息嘍。”
空離沒接她的話,問:“臻娘這大晚上的是去……捉鬼了?”
“沒捉鬼,找人去了。一位降頭師。”姬臻臻的表情頓時淡了下來。
那段永逸並非煉製藥降的降頭師,卻能隔三差五地給魏香凝下降頭術,姬臻臻便猜想,這位幫他煉製藥降的降頭師或許也來了燕京城。
果不其然,拿到那下了藥降的茶水後,姬臻臻從中提煉出了獨屬於降頭術的那股氣,然後用自己的獨家卦術算出了那背後降頭師的方位。
那人就在燕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