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想錯了,這些陽壽雖然已經成為你的了,但既然孫大師能取走別人的,我也能取走你的,何況這些陽壽原也不屬於你。嘎嘎嘎嘎……”姬臻臻笑得像個小反派。
鍾老爺臉色發白,雙手緊捏著椅子扶手,在輕輕發顫。
他以為寶川帶回來的只是一個遊山玩水的大小姐。
但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這不是什麼大小姐,這是來索他命的女閻羅!
一個早就該死的人若是被人取走陽壽,他會如何?他會頃刻間生機全無,會死!
“寶川,你就這樣看著一個外人取你爹的命?”鍾老爺立馬將目光投向了親兒子鍾寶川。
鍾寶川卻扭過了頭沒有看他,“爹,這事是你錯了,我已經跟了,該如何就如何,我絕不包庇。”
“寶川,你……”鍾老爺的表情失望透頂。
鍾管家則難以置信地瞪他,“少爺你瘋了!你居然聯合外人來對付你親爹?一開始你以為老爺要取走你的陽壽,如此行事也就算了,可後來我和老爺都解釋過,他這麼做都是為了你,雖然這其中也有你命貴重的原因,但救你是事實。如果不是把陽壽分給你折了壽,老爺也不會想辦法再生幾個孩子續命,你居然狼心狗肺地要害一心為你著想的親爹?”
胥子恆滿臉鄙夷之色,“別說得這麼義正言辭,若非他有那貴命,最後會落得一個什麼下場,你們心裡門清。”
姬臻臻掏掏耳朵,不疾不徐地朝空離吩咐一句:“離郎啊,擺傢伙。”
空離心領神會,這次擺出來的是做法的一套東西,鼎爐,香,桃木劍等。
鍾老爺額上已佈滿了冷汗,他死死盯著自己唯一的兒子鍾寶川,“寶川,爹一開始想要留下你的確是出於私心,但這些年,爹對你的疼愛難道是假的不成?養條貓貓狗狗的,時間長了也會有感情,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爹對你利用是真,疼愛也是真啊!
你四歲那年,從假山上摔下來,是爹不顧自己這把老骨頭,及時撲過去接住了你,你倒是沒事,爹的肋骨卻斷了兩根,將養多月才恢復,你忘了?還有你五歲到七歲的時候經常生病,一生病就變得極其粘人,只要我不要別人,也是我不睡覺地陪著你熬……”
鍾寶川沒忍住,本以為熬幹了眼淚的眼睛又流下了兩行清淚。
都記得,他都記得。
“姬娘子,我……你能不能……”
姬臻臻突然看向胥子恆:“把他綁了,堵上他的嘴。”
鍾寶川:啊?
胥子恆也懵圈了,但對上姬臻臻那眼神後,立馬就反應過來此舉為的是什麼。
他取來多餘的繩索,將鍾寶川一捆,然後用一條幹淨的布巾子堵住了鍾寶川的嘴。
這下子,鍾老爺再沒了能鑽空子的地方,畢竟唯一能幫他的親兒子都被捆住了手腳。
鍾老爺恨恨地盯著姬臻臻,“你要奪走我的陽壽,可以。但我和寶川如今生機相連,我死了的話,他也活不成!”
姬臻臻眨了眨眼,“那就一起死唄,你父子二人本也不該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