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芳玲問。
“因為，他不懷好意。”
“當著我的面就這麼說，真的合適嗎？”王書揉了揉自己的臉：“難道我長得很像壞人？”
“不是像，你根本就是。”丁靈琳在外面跳著腳的說。
王書擺了擺手道：“不相干的別搗亂。”
丁靈琳氣的嘟嘴，王書扳回一城心滿意足。
然後他繼續看著蕭別離道：“我無心去殺馬空群。”
“但是你也絕對沒有懷著善意。”
“難道你要讓我去摟著馬空群睡覺，這才叫善意？”王書冷笑：“這些年，莫非你都是這麼做的？”
蕭別離的瞳孔之中閃過了一抹厲色，冷冷的道：“找到葉開，你自然就能找到馬空群。”
王書恍然了：“原來如此……”
“什麼意思？”馬芳玲問王書道：“你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了他在騙我。”王書指著蕭別離說道：“他在誤導我。”
“為什麼？”
“因為葉開他們竟然打算對付我。”
“你憑什麼這麼說？”丁靈琳不解。
“憑直覺。”王書道：“我感覺得到，他們打算剷除掉我這個魔君……不對，應該說是擊敗我……”
“擊敗你，對他有什麼好處？”丁靈琳茫然。
“你不就是他的好處嗎？”王書笑道：“或許是因為我在這邊城之地，鬧得有點過分了。他們這些正道中人，有點看下不去了吧……”
蕭別離冷笑：“原來魔君也只會憑空猜測。”
“魔君的猜測是很準的。”王書道：“你可知道，武道之中，有不見不聞覺險而避的境界嗎？”
“你已經到了那個境界？”
“我已經超越了那個境界不知道多少年了……”
他站了起來，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
蕭別離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大。
王書道：“我要去找馬空群，問問他是不是跟天借膽了。”
“你不能去！”
“你攔不住我。”王書道：“而且，你也沒有攔我的資格。”
“我要試試。”
“試試就會死。”
“死也要試試。”
“那你就死！”
然後蕭別離就死了。
“你真的殺了他！”
馬芳玲的眼神之中有著無限的傷感。
“他早就已經活夠了……”王書道：“你無法明白他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馬芳玲怒視王書道：“你知道我認識他多少年了嗎？我是他看著這長大的。”
王書道：“那你也不是真的那麼瞭解他……他心中懷著無盡的仇恨，揹負了足足一輩子的債。臨了，卻發現對於那債主而言，這些東西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做好了和人拼命的準備，最後卻發現，對方根本就不想殺他……對他來說，自己的這一輩子到底算是什麼？他的心中，早就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了。”
馬芳玲沉默，她不懂，但是總覺得王書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