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當然知道這小子是什麼意思，嘴角也有些抽搐，問道：“展飛把你給閹了？”
“嗯……不！”
石中玉先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連忙搖頭道：“沒有，怎麼會？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你還不說實話？”
王書踩在了他的手指頭上說道：“你膽敢有半句虛言……”
說完之後，腳尖用力，喀嚓一聲，石中玉就慘叫出聲。
門外的石清和閔柔兩人聽的只覺得頭皮一緊，閔柔轉身就要衝進去，卻終於還是被石清給拉住了。
閔柔連連搖頭：“我們，我們……”
“無可奈何。”
石清咬著牙說出了四個字……確實是無可奈何。王書武功高他們不知道多少倍。就算是衝進去了，又能怎麼樣？和王書說的一樣，無非就是多送了兩條性命而已。
如果石中玉是個好孩子的話，石清倒也不介意咬著牙，衝上一衝，就算是拼了這條性命不要，也不至於讓自己的孩子吃這麼多的苦。
可問題是，這小子不學好啊。
今時今日落在了王書的手裡，也未必不是什麼好事……只要還能留下一條性命，就可以了。相比之下，他們夫婦就算是死了，自己的兒子也未必能夠保得住。
說到底，如果他們不死的話，石中玉還有活命的機會。如果他們莽撞的衝進去，結果被王書給殺了，為了不讓石中玉以後有報仇的機會，那石中玉今日是非死不可了。
這筆帳，閔柔急怒之下根本就想不清楚。
但是石清知道啊。
……
門裡，石中玉滿頭是汗，也不知道是叫的，還是疼的……整個人都捲曲成一個大蝦的形狀了。看門外仍舊沒有動靜，終於消停了下來。
王書問道：“你是不是被展飛給閹了？”
“是……”石中玉這次不敢亂說了，開口道：“他，他把我抓住之後，嚴刑拷打，逼問我和他妻子的細節。最後，最後他就把我的……我的……給切了。”
“看來現如今又長回來了。”王書嘴角抽搐了一下，覺得還是直接切了的好。不過這話說在這沒啥意思，就繼續問道：“那之後呢？展飛沒有殺你？”
“沒有……”
石中玉說道：“當時展飛說‘你父母都是當代大俠，他們對我有不殺之恩，既然如此的話，我今日也不能殺你，否則的話，仁義不在。但是你奪我妻子，此等血仇不能不報。今日給你去勢，也算是報了這仇，毀了石家的血脈，我自然以死相報。他說完之後，就自殺了。”
王書有點無語，覺得展飛這人有點莫名其妙。
長樂幫又不是什麼名門大派，藏汙納垢在所多有。平日裡的收入，都是江洋大盜的分紅，綠林劫匪的例錢。如今這弄來弄去的，怎麼展飛竟然還有一身忠義？尼瑪，這拿錯劇本了吧？
但是看石中玉這模樣，這番話終究不像是胡亂編造出來的。王書最後，也就只能信了。
這次也不等王書開口詢問了，石中玉主動說道：“展飛死了之後，我疼的也昏了過去……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地面開了一道口子……就好像是一張嘴，正在……正在……”
他說道這裡的時候，臉色又變得發青了。
“正在做什麼？”
“正在吃展飛的屍體！”他終於說了出來，臉上的恐懼似乎也得到了宣洩，但是卻瞬間蔓延到了周身上下，整個人哆哆嗦嗦的，就好像是冷的不行了一樣。他咬著牙說道：“那之後……我就嚇得昏迷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我……我竟然又看到了展飛。”
王書靜靜的聽著，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感覺。身後的三個女人卻已經渾身瑟瑟發抖了，怎麼剛剛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