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你的世界……我還有什麼快樂可言？”
少女的語氣喃喃，抓著王書衣袖的手，用了用力，似乎想要握住什麼，但是手中卻又好像空空如也。
王書一時之間也有點不知所措，這孩子是認真的……她不是在胡鬧。
但是，這件事情，就是在胡鬧啊……
王書低頭看著王若蘭，王若蘭也看著王書，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她認真地說道：“我已經長大了……或許，過去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現在明白了。女孩子長大了，就應該嫁人的。而很多女孩子，這一輩子可能都無法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曾經說過，這個時代的人成親，就好像是在撞大運。在洞房花燭夜那一日之前，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長什麼模樣……相比之下，我已經無比幸運。”
稍微頓了一下，她從王書的懷中下來：“我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因為，我從小就在你的身邊長大。看著你的一舉一動，讓我見識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也是最有魅力的人……你從小就是我的榜樣，是我的靠山，是我的天。我看著你成長，這是何其的幸運？你給我無限的自由，這是別家的小姐，就算是撞破頭都不可能得到的寵愛。然而，這也是我的不幸。跟隨你長大的我，看到的每一個男子，都會不由自主的將其和你相提並論……然而這些人，又有什麼資格來和你相提並論？不管從各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和你都根本沒有辦法相比。這樣的我，如何能夠把他們放入眼裡？所以，只有你……”
王書摸了摸下巴道：“雖然是昧著良心，但是我也得說，這世上可能還有比我更好的人呢。”
“比你好就行了嗎？”
王若蘭苦笑一聲道：“不行的……因為，我的心裡，只有你啊……不是因為你的武功，不是因為你的魅力，只是因為你是你……”
王書覺得有點臊得慌，這話說的怎麼就跟唱的一樣……
王若蘭卻不覺得什麼，她只覺得，今天如果不把自己心裡的話全都說出來的話，那這一生，或許真的就要永遠的痛苦下去了：“小的時候，我的心裡就有一個影子。瘦弱，卻又高大。滿面病容，卻又不可戰勝。最疼我，最愛我，最寵我，哪怕我犯了多大的錯，也都能夠原諒我……這是你……”
“慢慢的，這個影子開始變得越來越大，我開始圍繞著這個影子轉。我的世界，我的生命，我所有所有一切的中心點，就是這個影子……就是你……”王若蘭看著王書道：“當圍繞著你而生存已經成為了一個習慣以後，你又如何忍心，將我從你的世界裡踢出去？我會死的……”
“誇張了吧……”
王書說完之後，就嘆了口氣，小丫頭的臉上全都是認真的模樣。
這絕對是認真的，從中和表情上就能夠很理所當然的看出來。這丫頭的認真，非比尋常。
王若蘭靠在王書的懷裡：“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在想，若是有朝一日，從你的身邊離開，你讓我嫁給另外一個男人。那我這一生，就不用再活下去了……那時候我其實是不懂的。我只是想要跟在你的身邊，不願意離開你……這是依戀。但是啊……現如今我懂了……這是愛戀……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將來又打算如何對我，我都戀上你了，你逃不掉了。”
“還真是可怕啊……”
王書哭笑不得，然後皺起了眉頭道：“你知道這個決定，意味著什麼嗎？”
“我知道。”
“我們會為世俗所不容的。”
“煙雨莊，什麼時候還需要得到世俗的許可了？”
王若蘭一笑道：“我們不是從來最開始到現在，都是超脫在世俗之外的嗎？”
王書也笑了，輕輕地出了口氣道：“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