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火辣辣的照射下來,這種天氣之下,大多數的人要麼找個陰涼的地方等著,要麼,就已經鑽進了自己的家裡睡午覺去了。
但是勾踐仍舊在等。
不厭其煩的等!
頂著驕陽烈火的等!
范蠡忍不住來到跟前說道:“大王,歇一會吧。”
勾踐只是搖了搖頭,揮手讓他退下。
范蠡無奈,只好站在身側,一起迎接那驕陽的洗禮。
一直到中午這一陣最毒的日頭過去之後,王書這才打了一個哈欠,從樹上跳了下來,揮了揮手,夷光和鄭旦也下來了。
三個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城門口。
渾然不顧那看著三人從樹上跳下來的勾踐,是何等的目瞪口呆。
王書來到了勾踐的跟前:“等人呢?”
“大膽!”范蠡踏出一步,怒喝道:“王書,大王當面,休得無禮!”
勾踐立刻揮手讓范蠡住口,繼而抱拳道:“壯士總算是到了!不忘寡人苦等一場。”
“不過是一個驕陽烈日罷了。”王書擺了擺手道:“算不上什麼苦頭,不過為王為帝者,果然是要能夠忍人所知不能忍。你既然能夠做到這一步,我就不介意你讓范蠡帶著人來殺我的事情了。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我今後打算在會稽定居,你不介意吧?”
勾踐一愣,早就聽范蠡說過,這廝不尊禮法,性情桀驁,不過真正見了面之後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桀驁。
不過他當下一笑道:“自然不介意,你是想要在這會稽購買房產嗎?”
“那自然是要的。”王書笑了笑。
“錢夠嗎?”勾踐笑著問道。
“夠啊。”王書點了點頭。
勾踐一愣:“聽聞壯士是貧苦人家。”
“我是貧苦人家沒錯,但是別人不是啊。他們有的是錢不是?”王書對勾踐擠了擠眼睛,對於這位傳說中的帝王,王書沒有保持任何相應的敬意……
勾踐是哭笑不得,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搞了半天,你是做了那樑上君子……還說的煞有介事的。
勾踐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壯士此舉,大大不妥啊!”
“沒關係。”王書擺了擺手。
“可是……”
“我都說了沒關係了,你覺得妥不妥,和我沒有關係。對我來說,我覺得可以做的事情,就能做。”王書笑道:“只要活得瀟灑痛快,那又何必計較更多?說起來,勾踐你在這裡枯等半天,就是為了等我,那我現在來了,你是不是應該說說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放肆!”
一邊的范蠡總算是聽不下去了,怒吼一聲道:“你,你竟然敢當面稱呼大王名諱!”
“名字取來不就是給人叫的嗎?”王書好奇的問道:“如果不能讓人叫的話,那取名字做什麼?”
范蠡一愣,正想說大王不一樣的時候,勾踐就擺了擺手道:“壯士所言有理,名字取來,確實是給人叫的。壯士不論叫我什麼,都沒有關係。”
王書聽了這話之後,卻只是靜靜的看了勾踐兩眼,然後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對於這個忍字,你可謂是盡得精髓啊!不錯不錯,難得見到你這樣的人才,那我就破格答應你一些事情吧。說吧,你等我半日,準備求我什麼?”
他說著,就自顧自的往前走。
他往前走,勾踐就得跟在身邊,勾踐跟著,范蠡也跟著,然後周圍的儀仗隊也全都跟著……
夷光和鄭旦對視了一眼,看著前面和越國國軍並肩而行的王書,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山村出來的少年,瞬息之間就已經和一國之君平起平坐……王書憑藉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本事?簡直讓人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