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被王書這一句話說的，臉色紅的就好像是蘋果。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隻兔子，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咬著嘴唇，眼眶溼潤，好像要哭。
王書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得意的笑意。
“你……你實在是太討厭了……”
宋甜兒咬了半天嘴唇，眼淚最後也仍舊沒有掉下來，但是語氣之中的恨恨之意和李紅袖如出一轍。
王書輕笑，不言不語，月光下，水光中，看上去不似人間男子。
宋甜兒看的呆了一下，然後轉身趕緊跑走了……那畫面太美，讓人不敢多看，怕心為之奪。
王書看著宋甜兒的背影搖了搖頭，然後笑道：“蓉姑娘不出來嗎？”
“這就要出來。”
說話的是一個女子，很美，也很柔弱。看上去有些清瘦，彷彿整個人都沒有重量一樣。
她的美，更甚於李紅袖和宋甜兒。縹緲而又顯得，不太真實……
王書看著她，輕輕地嘆了口氣道：“你這樣，容易早死的。”
“為什麼？”蘇蓉蓉問。
王書道：“太累……心太累，你沒有宋甜兒和李紅袖活的輕鬆。”
“我覺得，我很輕鬆。”
“你覺得……你覺得……那只是你覺得而已。”
“看來王先生還精通醫理。”
“毒藥本就不分家。”王書說道：“我可謂是醫中聖手。”
“既然如此的話……”蘇蓉蓉笑道：“還請先生為我診治。”
王書搖了搖頭道：“若不改心，如何治病？你的行為習慣，制約了你的身體。藥理無從更迭，只有從心入手。蓉姑娘還請好自為之……”
“我以為先生會說，也喜歡我什麼的呢……”
“和她們兩個開玩笑，倒是讓姑娘見笑了。”王書笑道：“姑娘深夜來此，想來也是有話教我。”
“有……也沒有。”蘇蓉蓉噗嗤一聲笑了，然後說道：“先生心中想來都是明白的，我們姐妹對先生也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希望先生不要讓他難過……”
“楚留香？”王書搖了搖頭道：“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讓他難過？”
“他把先生當朋友。”
“那又如何？”
“先生的心中可有朋友二字？”
“基本上沒有。”王書笑道：“這方面看來，還是女人的直覺更加的可靠一些。”
“不錯，他雖然沒有注意到，但是我們三人卻注意到了，先生對於朋友二字看得很淡。”
“或許不是看得很淡……”王書笑道：“可能我從來都沒有朋友。”
“那你現在有了。”
“沒有……”王書搖了搖頭道：“我從來都不會有朋友的……不是我不想，而是別人做不到……”
蘇蓉蓉不懂了，她看著王書的表情很認真，也有些惆悵。他並非是毫無感情的冷血之人，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話？這樣的無奈又是從什麼地方到來的？
靜靜地看著王書，水上波浪起伏，月光下，人也變得朦朧起來。
然後蘇蓉蓉搖了搖頭道：“我不懂。”
不懂就是不懂，不懂就問。
王書卻笑了：“說了你也不懂……”
這人真討厭……
蘇蓉蓉的臉有點發黑……瞪了王書一眼，一下子就從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女，變得靈動了起來。
王書對此滿意的笑了笑，抿了一口酒，輕輕地吞嚥下去……
“夜色已深……姑娘早些休息吧。”
王書吞下了這一口酒，留下了這樣一句話，轉身走了。
蘇蓉蓉站在原地站了一會，才說道：“我看不懂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