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雪花飄下,自然是無處可躲。就算是再怎麼快,也會有雪花落在身上,自然是無跡可尋。是飄零,是靈光,是森冷,是意境!這些都是說的使劍的時候,心中所想,想要的東西,是觀想的法門。
最終的是堆疊,是積累,是大勢。
說的是劍意劍勢,是層層疊疊的堆疊,無窮無盡的積累,最終形成磅礴大勢。結合先前的無處可躲,無跡可尋,當可一舉斃敵。
王書口中說著,劍法演著。
觀看的人逐漸的明白了,不是王書這劍散發著雪的寒冷。而是他的劍法,他的眼神,他的氣勢,他的一切,都已經和周天的雪融為了一體……他就是雪的延伸,自然顯得更冷,更清。
讓觀看的人全都有一種雪花降臨,甚至落到了脖子裡的感覺。
當王書一套劍法使完了之後,收劍而立。
“這套雪花劍術講究的是輕靈厚重結合,以輕靈演厚重,以薄層堆厚實。劍法散開,博然浩大,劍法收束於一點的時候,博然就歸攏到了一起,所有的力量成堆疊的狀態,最終無跡可尋的一擊,讓對方避無可避,只能閉目等死。”
他說道這裡,把劍交給了侍劍。
侍劍點了點頭,當然又把王書那句‘閉目等死’之類的話全都給忘在了腦後。
劍法展開,身形靈動。
丁璫看的眼睛有些發熱,對王書說道:“你就不能教教我?”
“教你?”王書笑道:“你家傳不是有絕學嗎?難道你覺得,丁家的武功不如我?”
這話丁璫自然是萬萬說不出來的,氣的咬牙切齒,只能哼哼。
花萬紫也哼了一聲,王書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看這套劍法,和你雪山劍法相比,又如何呢?”
“如何?”
花萬紫冷笑道:“這劍法怎麼能和我雪山派的劍法相比?我雪山劍法博大精深,練到高深之處,劍指之下,能夠在人的身上留下雪花型的的傷口,你這劍法能夠做到嗎?”
王書搖了搖頭道:“這其實正是我看不上你們雪山派劍法的理由之所在……華而不實,莫名其妙。我就納悶了,你們幹什麼在劍法之中留下這麼大的破綻?就算是在人的身上留下了雪花形狀的傷口,又能做什麼?中者必死嗎?還是說,要給別人留下證據,說這是你們雪山派的人乾的?你們這做法,在我看來最後也就只能是一種效果……”
他說道這裡頓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某年某月某日,一人比劍落敗,和另外一人交談。雙方談及劍法,落敗那人揭開傷口給人去看,那人就驚訝的說‘這是雪山劍法’。落敗之人點頭道‘是雪山劍法’……然後相顧沉默。然後也就完了……就算是非要在說的話,也可能是落敗那人的朋友讚歎一句‘雪山劍法真厲害啊’而落敗的人則是點了點頭道‘嗯,就是殺不了人,繡花還行。’。”
“你……你你你……”
花萬紫氣的渾身哆嗦,花枝亂顫。
王書哈哈一笑:“所以說啊,我不明白,你們的劍法為什麼要在人的身上留下雪花形狀的傷痕?把心思花費在劍法的演變上,不比什麼都強嗎?非要在旁枝末節上多下功夫,簡直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雪山派的劍法被王書批評的一文不值,花萬紫真恨不得和王書拼了。
丁璫卻樂的一個勁的拍手:“就是就是……一文不值,差的太多了,根本就沒什麼厲害的。”
王書看了丁璫一眼,丁璫頓時閉了嘴,免得引火燒身,到時候丁家的武功也被王書給鄙薄的一文不值了,那可真的沒地方哭了。
“那你這劍法就厲害了嗎?”花萬紫又不服氣的說道:“我看,也不過如此。”
王書搖了搖頭道:“你可以和侍劍比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