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立刻就出現了,他跪在王書的跟前。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霍休對王書越來越恭敬,似乎是感受到了王書的強大,似乎是從王書這裡得到的比他想象的還要多,總而言之,他跟著王書的時間越久,他就越是恭敬。
“帶她走。”王書指著丁香姨道:“去青衣樓。”
霍休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不等丁香姨開口說話,就已經摟住了她的腰。
任何女人被男人摟住腰都只有兩個反應,一個是靠在男人的懷裡,另外一個是給男人一巴掌。丁香姨選擇的是第二種,因為她不認識霍休,這個看上去詭異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怪老頭。
但是她的巴掌落空了,理所當然的落空了。
因為霍休在她的巴掌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把她扛在了肩膀上,就好像是扛著什麼器物一樣的,下一秒,大步流星之間,人就已經沒了蹤跡。
“霍休現如今,活的痛快嗎?”陸小鳳看著王書,眼神之中帶著一種很難形容的悲傷。
他和霍休,原本是朋友。
王書想了一下道:“可能痛快,也可能痛苦。但不管怎麼樣,一定的程度上,他還有自由。”
“你似乎沒有在他的身上下任何毒藥之類的禁制。”陸小鳳說。
“那本就是不需要的鉗制。”
“也就是說,他現在如果不回來的話,你也沒有辦法控制他的生死。”
“本就是如此。”王書點了點頭。
“那他為什麼不跑?”陸小鳳問。
“可能,他不敢。”王書說。
“為什麼?”
“除了我,還有什麼其他原因?”王書笑。
“看來,你比我想象之中的還要可怕。”陸小鳳嘆息。
“如果你能更早一點的看清我的話,或許,你會發現我比你可怕的多的多。”王書笑。
“那如此可怕的你,為什麼還要做這種奇怪的事情。”
陸小鳳口中所謂的奇怪的事情,當然就是王書這一路行來所做的每一件事情。
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足夠奇怪。都讓人覺得茫然,他武功可怕,卻不去和西門吹雪葉孤城以較高下。反而利用自己的武功給自己斂財。聽說,他還在收集天下間各門各派的武功,但是卻很少見他動武。
而真正見到他動武的人,除了極少部分之外,大多數的人,都已經死了。
這樣的一個人,這輩子的追求到底是什麼?
他真正想要的東西,又是什麼?
王書只是笑:“在這個奇奇怪怪的江湖上生存,總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否則的話,人生豈不是足夠無趣?”
陸小鳳沉默,然後欣然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對。”
王書笑了笑:“慢慢吃。”
“殘羹剩飯?”
“好吃的馬上就上了,今天算是我請。”王書道。
“你終於大方了一把。”陸小鳳讚歎。
“我通常都會很大方。”王書道:“只是需要有願意接受這大方的人。”
“恩,你的大方通常都是別人付出了很多的情況下,比如說,三件事情這樣的情況下……”陸小鳳撇了撇嘴。
王書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帶著薛冰就上了樓。
……
樓上,天色已經逐漸入夜,薛冰靠在王書的懷裡,玩著他的手指頭,也不知道王書的手指頭,到底有什麼好玩的地方,竟然讓這個小女人如此樂此不疲。
王書忍不住笑:“你幹嘛呢?”
“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薛冰道。
“比如?”
“比如羅剎牌。”薛冰看著王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