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的話說到這裡的時候,真的是怒氣勃發。
他這一身武功,早就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此時一旦勃發怒氣,周圍的空氣就好像是被萬鈞巨石所碾壓一樣。粘著的空氣之中,讓人感覺到呼吸都不順暢。
那無賴頭子的臉色發白,心中打了自己一百個耳光。
這莫名其妙的想發財想瘋了嗎?竟然撿了這麼一個妖怪回來?
“更可恨的卻是你們!”
王書此時又開口:“你們竟然敢把本座當殘廢,更像利用本座牟利!簡直愚蠢至極!不過,本座當時雖然神功仍在,可身體骨骼卻太軟,無法動手。否則的話,你們早就已經死光了。”
“都是小的有眼無珠,是小的被豬油蒙了心了。”
那無賴頭子一聽之下,連連磕頭。
“知道就好。”王書看著這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牛二。”
王書一愣,真有點哭笑不得……然後咳嗽了一聲道:“牛二,本來你今天竟然敢讓我出門行乞,本就是大不敬的死罪……”
“求仙長饒命,小的……小的實在是……求,饒命……”
他自覺自己真不是什麼好人,此時一開口,竟然也說不出讓人看在什麼地方饒他,索性就是倆字‘饒命!’。
王書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本座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倒是可以免了你的死罪……但是,正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說著,忽然一伸手,對著牛二的胸口連彈三下。
牛二就覺得一股奇癢忽然從胸前發生,繼而蔓延全身。
這種可怕的感受在開始的時候還無法察覺可怕,但是當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腎全都給抓出來的時候,就知道這到底有多麼可怕。
王書等到牛二慘叫聲都無法傳出的時候,這才又在他的身上點了一下。
奇癢的感覺立刻消退,牛二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躺在地上,死命的喘氣。
王書淡淡的道:“這是本座的生死符,你身中生死符,生死之間,就由不得你自己了。此符一月發作一次,若是沒有我親手幫你解除痛苦,或者是服下特質的丹藥的話,你就等著生生把自己撓死吧。”
牛二的臉上已經不知道究竟應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情緒了,恐懼已經完全無法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了。
王書則是轉過身來,對牛二說道:“今夜就先這樣吧,你先出去吧,我要睡了。”
牛二哪裡還敢多說廢話,這裡雖然是他的房間,但是今夜之後,明顯就不是了。
可悲的是,他還不敢出門去。
天知道這位爺還有什麼吩咐,最後索性就在門口眯了一晚上。
早上醒來的時候,臉上正被舔啊舔的,睜眼一看,是自己養的狗,叫個大黑。
一看到大黑,再想到昨天晚上的遭遇和自己的境況,不由自主的悲從中來,摟著大黑的脖子放聲痛哭。
“一大清早的,嚎喪呢?”
房門被推開,王書還是那一身破衣爛衫的酒出來了。
牛二一個哆嗦,那大黑卻是老實蔫的跑到了王書的腳底下趴著。這一年來,王書倒是和這條狗處出了感情了。這一年來,王書就在這院子裡住著,天冷的時候和這條狗依偎取暖,此時見了它,就拍了拍它的腦袋,道:“大黑啊大黑……你的主子該死,你倒是對我有情有義……”
大黑在王書的手上舔了舔,然後趴下來輕輕地,耷拉著大舌頭,一雙狗眼精光四射的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地方。
王書笑了笑,然後看了牛二一眼道:“出去給我買兩套衣服來。”
牛二連忙站了起來轉身就要出門,王書又道:“然後準備點吃的,家裡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