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這個難言之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是我總感覺,你在想一些很不合時宜的事情。”
傷不患的臉,有些發黑。
王書笑了笑,伸手道:“去取傘吧。”
傷不患哼了一聲,就往前走了。
王書則來到了那抽菸的人跟前說道:“我說,抽菸呢?給我一根唄。”
樹下抽菸的是一個一頭白髮,但是臉很年輕的人。他一邊抽菸,一邊看王書,就好像是在看著什麼怪物。一時之間,似乎都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王書看了他兩眼之後,他這才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所看的不是王書,而是不遠處的傷不患。
他咳嗽了一聲說道:“那位行人……”
王書就有點不開心了:“我站在你旁邊呢,你不先和我說話,你去和那個大叔說話?你到底是幾個意思?看不起我啊,拔劍吧。”
那人頓時被煙嗆得咳嗽了起來。
拔劍往往意味著的就是生死……王書張嘴就要讓人拔劍,這可有點過分了啊。
“喂喂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傷不患拿著雨傘過來,擋住了頭上的風雨,這才喜笑顏開的道:“行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
白髮青年這才道:“你拿走了菩薩擋雨的傘,你可曾和菩薩稟報過?”
“泥塑的和尚……”
王書一甩手,轟然一聲炸響,那神像就已經成了滿地的碎屑。
傷不患和白髮青年一起看王書。
王書就笑道:“你看,現在菩薩沒了。”
傷不患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白髮青年則搖頭道:“不尊神,是會被神唾棄的。”
“唾棄吧……”王書笑了:“神不唾棄我,我還要唾棄他呢。”
“你不尊神……真心不尊神!”白髮青年搖頭道:“原來,是魔道。”
“不尊神就是魔道?”王書笑了起來:“這話題可是說不著的吧……我若是魔道的話,這天底下,怕是沒有正道了。”
“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要走了啊。”傷不患又開口了。
“你既然拿走了菩薩擋雨的雨傘,那你接下來行走,所遇到的第一個需要幫助的人,你就幫幫他把。”
白髮青年這才又對傷不患說道。
只不過因為有著王書的打岔,這話已經多少的變了味道。
王書掐了掐指頭,說道:“紅塵縹緲,義在利先。但是以閣下這無利不起早的性格,恐怕這會讓傷不患大叔,惹上一個大麻煩啊。”
“哼……來往隨意,出手由心。你這種,連心都沒有的人,和你無話可說。”
白髮青年還來了脾氣了,索性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重新抽菸。
王書哈哈一笑,然後看向了傷不患,卻發現傷不患已經繼續前行。
王書嘆了口氣道:“真是麻煩的傢伙們啊……”
說完之後,跟了上去。
……
遇到的第一個需要幫助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丹翡。
王書嘆了口氣,看到了丹翡就算是他也有些無奈了,如果不跟著傷不患的話,他或許不會遇到丹翡。但是他太想要知道傷不患身上到底帶著什麼樣的東西了,可因為之前的心情太好,王書又不願意強搶對方的東西……說出來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王書打算在這個世界當一個好人的話,那就努力的裝到底……然後總是遇到了一些不想遇到的人,去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丹翡受了傷,正在被人追趕……
之前鍛劍祠被破,她就在被人追趕。但是之前有丹衡和王書,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就剩下了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