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白天羽被人伏殺,很少有人關心到底是什麼人做了這些事情……而白天羽的孩子,究竟又人在何方?
江湖上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悽慘的悲劇。
但是這些事情只要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也不過就是看個熱鬧罷了。
王書仍舊是過著隱居的生活,每日裡和孫小紅甜甜蜜蜜,捎帶手的也調戲一把林詩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一年,五年,十年……轉眼之間,就過去了十八年……
十八年足夠做什麼?
十八年足夠讓一個嬰兒成長為一個男子漢。
也足夠讓一個天真無憂的孩子,成長為一個滿心仇恨,武功高強的青年……
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良藥,也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手術刀。
……
邊城之地,有風有沙,也有花……
花在手中,和肌膚相照應,顯得花更白,手更嫩……
僅僅只是看那肌膚,誰也不會相信這是一隻男人的手。可事實上,他就是一隻男人的手。
這人是一個書生。
一身月白色的書生袍,因為風沙太大,灰塵太多,已經變得有了幾分破敗。可卻又一塵不染……他坐在這裡,沒有看書,只是看著手裡的這朵花……似乎,這朵花對他的吸引力大到了不可思議……
卻根本沒人知道,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這朵花……
他只是在發呆。
一個人想要發呆的時候,並不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發呆的。
但是這書生可以……
他不管人在何方,走在路上,睡在床上,哪怕是和人打架的時候,他都能發呆……更何況是如今?
發呆的眼神逐漸的有了焦距,他的目光看向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人影。
人影緩緩走來,走的不快,那人先是邁開一條腿,然後另外一條腿緩緩跟上……他是個跛子。
一口黑刀,就在手中,猶如他的眼神一般,黑的嚇人。
書生嘆了口氣,放下了花,那花兒頓時隨風而逝。
邊城風沙,本就催人老……嬌嫩的花兒沒有了書生的保護,瞬間就被摧殘殆盡……
書生靜靜地看著,眼神之中不帶絲毫憐憫。
等到那花兒被風徹底的帶走了,那穿著黑色衣衫的跛腳青年,也來到了跟前。
他站在書生的跟前,看著書生。
因為書生,真的很奇怪。
就算那青年不是一個好奇心旺盛的人,也很難忍住不去看那書生。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書生坐在那裡,有一把椅子,跟前還有一張桌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這裡,本就是大漠,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書生,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如此的書生,如何能夠不讓人多看兩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