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輕輕掙開,眼眶發紅。
王書苦笑一聲道:“回去之後,又得換一件衣服了。”
馮蘅看他胸口水跡,臉色不禁一紅,卻又是一苦,半晌之後,竟然面無表情的道:“你走吧。”
“恩?”王書一愣:“什麼意思?”
“你走吧,你我之間,終究沒有結果。”馮蘅面色冷淡的道:“你若是真心喜歡蓉兒的話,那就好生待她,切莫讓她受了半點委屈……我明日就離開了這煙雨莊。”
“哈?”王書瞪大了雙眼:“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說什麼胡話了?”
馮蘅看著王書道:“你我之間的事情,為世俗所不容,難道你不知道嗎?我早年嫁給那人,移情於你是我對他不住。害的他如今墮入魔道之中,不可自拔。歸根結底,這都怪我。如今,你殺他是斬妖除魔,然而我卻又該如何自處?又真的能夠和你相守百年?”
她說著,卻又是滿面淚痕,伸出手來,想要觸碰王書的臉,卻又不敢。口中呢喃,滿是絕望:“我離開之後,你殺他是衛道。我自奉上性命,還了我對他的虧欠。這一生,這樣就挺好。”
“挺好?”
王書瞪眼:“合著你剛才在我懷裡哭了半天,現如今爬起來就不認賬了吧?你這對我來說,豈非是始亂終棄?”
馮蘅聞言大怒:“什麼始亂終棄?”
“你既然在我懷裡哭過,自然就是我的女人,否則的話,你連我的衣服都對不起。”
“你……你胡攪蠻纏。”馮蘅心中氣苦,這人不講道理實在是可惡可恨到了極致。說這種話來,把剛才自己滿心的絕望又置於何地?豈非成了一個笑話?
王書卻不管這麼多,將她的手握住,一臉正色的道:“這麼多年以來,你莫非還不知道王某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世人都說黃老邪不尊禮教,為人處世離經叛道。然而王某卻更是無視這世上一切法則規矩,我所做的事情,只求本心,不求其他!旁人的閒言碎語,管他作甚?惹我心頭火氣,辣手屠戮天下,我看誰再敢多嘴多舌?”
這一番言論,幾可謂是驚世駭俗。
馮蘅只是聽的目瞪口呆:“你,你這樣的話……這,這豈非也是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