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開口了:“殺人越貨,強姦民婦,全都不要緊,只要我們不管這件事,還是一樣可以逍遙法外的。”
這番話卻是從遠處角落上的一張方桌,桌旁坐著的三個老人口中傳出的。
這三人穿著墨綠繡花長袍,頭戴白玉黃金高冠,陰森森的坐在那裡,兩個人在喝茶,一個人在喝酒。
說話的人,正是那個喝酒的人。
陸小鳳又笑了:“殺人越貨,強姦民婦,全都不要緊?什麼事才要緊?”
“不管你做了什麼事,都不要緊,但你卻不該惹到我們身上。”
“你們是哪一方的神聖?”
“你不認得?”
“不認得!”
綠袍老人端起酒杯,慢慢的喝了口酒,他舉杯的手乾枯瘦削如鳥爪,還留著四五寸長的指甲,墨綠色的指甲。
陸小鳳好像沒看見。
綠袍老人道:“現在你還是不認得?”
“不認得!”陸小鳳說。
王書又忍不住笑了。
綠袍老人的目光放在了王書的身上:“你為什麼笑?”
“笑你們一個裝逼,一個裝傻。”王書笑道。
“誰在裝逼?何為裝逼?”綠袍老人問道。
“你們西方魔教的人,自然是最善裝逼,什麼‘九天十地,諸神諸魔,俱入我門,惟命是從’之類的口號,也只有你們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一點都不覺得害臊的喊出來了。”王書又指了指陸小鳳道:“他當然就是在裝傻,他早就認出你們了,但是卻不說,這不就是在裝傻嗎?”
“裝傻本就不對。”陸小鳳嘆息。
“恩。”王書認可。
“那我現在呢?”陸小鳳又問。
“現在?你先還不跑?”
“你以為他跑的了?”綠袍老人冷冷的看著王書。
“我認為他跑的了。”王書道:“因為他是陸小鳳!”
“他或許跑的了,但是你呢?”綠袍老人冷冷的問道。
“我不用跑。”王書說道。
“為什麼?”
“因為我是王書。”王書回答。
然後陸小鳳果然跑了,王書也果然沒跑。
衙役們也想要四散逃跑,但是那個楊捕頭卻被綠袍老人給抓住了。
王書坐在客棧之中,此時桌子上已經多了很多吃的,王書在吃,吃的旁若無人。薛冰也在吃,吃的昏天暗地。
“你竟然真的不跑?”
綠袍老人此時冷冷的看著王書:“只因為你叫王書?”
“你不知道王書?”王書抬頭看向了綠袍老人。
“我知道。”綠袍老人冷冷的說道:“血雲寶車的主人王書。”
“既然知道這個名字,那麼該跑的人,就絕對不是我。”王書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