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夠相信你的話,我的哥哥……”
王書嘆了口氣道:“這一點也是我不曾想到的。”
“我不知道你當時在鍛劍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丹翡道:“但是如果玄鬼宗攻擊的時候,你願意出手的話,我又何至於有了現在的這等窘境?王書,你說,我該相信你嗎?”
“忽然發現我就算說應該……但是也沒有絲毫的說服力啊。”王書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道:“但是一切都會過去的……這一點,請你相信我。我對天下所有的東西都很好奇,神功絕學,邪門歪道。所有的一切,都入我門化為我身,最終我卻會超然其外。我不是邪門歪道,邪門歪道是我。我不是玄門正宗,玄門正宗是我。”
這是一種境界,丹翡雖然不曾觸及,但是這話落入了耳中之後,卻有一種深刻無比的感覺。
她看著王書,半晌之後,輕輕地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的話,還請你……好自為之。”
王書笑了笑:“人生際遇無窮,鍛劍祠的滅亡,或許也只是另外一段開始的開端……你也不用過於傷心。丹衡在臨死之前能夠讓你逃生,並且以生命守護了天刑劍也算得上是求仁得仁。你心中,也不需要過於悲傷,一切重頭,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開始。”
丹翡看著王書,半晌之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王書終究於心不忍,嘆了口氣,伸手把丹翡樓入了懷中,柔聲道:“我會幫你的,我說過,所以,放心就好。”
丹翡趴在王書的懷中,終究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短短的時日之內,她遭逢大變,誰能夠體會的了她此時此刻的心境?又有誰能夠讓她敞開心扉?
此時在王書的身邊,她總算是忍不住把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給宣洩了出來。
那張痛苦,那種哀愁,唯有宣洩出來,方才能夠讓她得到片刻的安寧。
……
少女已經沉睡,王書坐在床頭看著她,他當然沒有趁人之危……他只是喜歡強人所難,卻不喜歡趁人之危。
丹翡是哭的累了,最終總算是睡了過去,這樣也好,哭泣也是傷神,睡著了正好可以恢復。
鼻端卻在此時嗅到了一股味道,王書的手指在虛空之中畫了一個圈,下一秒,那味道消散……王書的人影也消失在了房間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