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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沒有?”林子信說完問。
宋墨:“沒問題。”
秦朗卻舉起手,弱弱問:“我有個問題。”
林子通道:“什麼問題?”
秦朗輕咳一聲:“今天有沒有什麼特殊天氣?”
“啊?”林子信沒聽明白。
秦朗:“就是什麼流星劃過,或者打雷閃電。”
林子信咦了聲,想到什麼似的道:“說到打雷閃電,天氣預報確實報了中午之後會有雷雨,在山裡不安全,所以我們趕緊拍完回農家樂。”
秦朗一聽是在下午,頓時稍稍放心。
而一旁的宋墨,卻是覺得這傢伙簡直莫名其妙。
兩人換上破爛骯髒的衣服,化好傷痕累累的妝,調整狀態,開啟最後一場打戲。
司徒飛是個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先前臉上的表情一直是冷酷陰狠,但這場戲,是他最後的困獸之鬥,他知道任務已經失敗,就算回去也是死,臉上的冷酷變成怨恨,以及要與鄭翰同歸於盡的瘋狂。
秦朗沒系統學過表演,演戲是單純的體驗派,此刻帶入司徒飛的角色,對面是宋墨,也就成了鄭翰,那種恨意和瘋狂,很快在冷厲的眼眸中流轉。
林子信看著監視器的兩人,暗暗稱歎。
宋墨就不用說了,表演向來無可挑剔,但秦朗作為一個新人,在打戲如此流暢的情境下,臉上的微表情,竟然也如此精準,絲毫沒有被對方氣場壓住。
這年輕人卻是未來可期。
林大導演頗有些興奮地盯著螢幕中兩人身影,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破壞著完美流暢的表演。
及至最後,兩人同時出刀,司徒飛只堪堪刺中鄭翰肩膀,而鄭翰手中那把繡春刀,卻是狠狠刺入了對方腹部。
司徒飛痛苦跪倒在地,手中唐刀落地,雙手緊緊抓住刺入身體的刀刃,似乎想要最後掙扎一番,然後緩緩抬頭雙眼血紅地看向對方。
已是強弩之末的鄭翰喘著粗氣,怒吼一聲,一腳踢中對方,將血淋淋的刀。
司徒飛隨著這一腳的力道,往後翻倒,然後從河邊草地慢慢滾入水中,落水後,手腳抽搐般掙扎了兩下,然後便徹底靜止下來,趴在河面,隨著水流慢慢漂走。
岸上胸口重重起伏著的鄭翰,一手捂住流血的肩膀,脫力般跪倒在地,另一隻手中染血的繡春刀拄在地上,勉強撐住虛弱的身體。
鏡頭從他側面,慢慢往後拉遠。
將他的背影和河面上漸漸漂遠的司徒飛定格在畫面中。
“咔!”
秦朗漂得專心,此時已經漂出了十幾米遠,這聲咔響起,他都沒馬上反應過來。
林子信見狀,用喇叭大聲喊道:“小秦,好啦!”
宋墨剛剛看著對方落水時,心裡就莫名也一緊,但因為心思在戲上,這一點失常的情緒沒影響他的表演,此刻從戲中出來,看到河水中漂浮的人,先前心頭的那一緊,忽然就變成一股沒來由的恐慌。
腦子驀地一陣空白,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本能地丟下手中道具刀,三步並作兩步跳下水中,朝秦朗跑過去。
他剛在水中急行了幾米,秦朗已經嘩啦一聲站起來,抬手摸了把臉上的水,瞥到朝自己跑過來的宋墨,咦了聲:“宋老師,怎麼了?”
宋墨驀地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微微一怔,停下腳步,看著對方一臉懵的表情,蹙眉冷聲道:“導演喊咔了就趕緊起來,別讓人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秦朗掏著耳朵的水,不甚在意道:“沒聽到呢,可能水裡冷,影響了感官聽力。”
宋墨見他臉色發白,道:“冷就趕緊上去!”
秦朗提腳邁步,可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