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別家,還是早上那個抱著門檻為難他的老太太家。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拿著這兩萬塊錢給我滾蛋,要麼你就抱著這個房子,看挖掘機敢不敢從你身上壓過去!”
徐恆在宋安成那裡受了一肚子氣,自然不可能自己憋著,老太太就成了他撒氣的物件。
“你們,你們簡直不可理喻,我們在家呆的好好的,你們上來就要拆我的房子,你們是強盜嗎?”
老太太還是死死地抱著門檻,但是這次她的哭喊已經不管用了。
現在寒冬臘月,記者早就在傍晚的時候就離開了。
左鄰右舍雖然聽到了聲音,但是現在不比白天,挖掘機轟隆隆的聲音他們都聽到了。
槍打出頭鳥,誰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觸黴頭,如果是白天的話,大家擰成一股繩,法不責眾。
但是現在這深更半夜被拖出去打死一個人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雖然都知道今日他人遇難我若袖手旁觀,他日禍臨己身,無人會為我吶喊發聲。
但是在現實遇到這種事情,還是都會躲起來做縮頭烏龜。
“我告訴你們,這房子就是我的命,要是沒了它,我這麼大歲數,到街上去被凍死嗎?你們家裡沒有老人嗎?你們的心都是冷血的嗎?”
老太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但是這也打動不了徐恆。
徐恆身後的一個穿著鉚釘皮衣的小黃毛拿著鋼管走了過來。
“老太婆子,不是給你兩萬塊錢嗎?住旅店會不會啊?你這是家嗎?是廁所吧!哈哈哈哈。”
徐恆皺了皺眉,找了個藉口去上廁所,隨後離開了現場。
徐恆走後,小混混更加肆無忌憚地圍了上來。
“我跟你實話實說吧老太太,我們老闆已經決定殺雞儆猴了,要麼你拿著兩萬塊錢給我滾蛋,要麼你就和這個房子一起倒下,區區一條人命而已,我們老闆還是壓得住的!”
看著步步逼近的小混混,老太太眼淚都快哭幹了。
任她嗓子都喊啞了,但還是沒有人出來管她。
雖然有不少偷聽這邊情況的,但是小黃毛都說了,一條人命他們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除非是幾百人一起出來,要不然誰願意來觸這個眉頭?
“不!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兩萬塊錢就是無根之水,根本沒什麼用,老太太還是決定要和房子共存亡,她不信對方真的敢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