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雲舟、小肥鳥、馳瀚已在蘊霽籽揭開歷史真相的同時,悄然撤出逆影軍的包圍圈。一人二鳥看著在場鳴煜在知道真相猴,由難以置信到茫然失措到怒不可遏,亦心中振奮。
這些鳴煜對獨麓傷天害理的行為實難容忍,但它們顯然更瞭解獨麓實力的可怕之處。而小肥鳥以幼年之身,在眾目睽睽之下,和擁有恐怖實力並且覺醒了天聖獸三大血脈之一役惶血統的獨麓長老打得有來有回!似乎更加坐實了聖巫祝那遙光神卦,那千百年來從未出過差錯的預言。
更何況在位期間一直被眾鳴煜奉若神明的錦璣女王,親口指定的搖曦太子,就是眼前這個埋頭戰鬥的小肥鳥。這個從頭到尾都在默默承擔,默默戰鬥的預言之子。這個獨自面對泯滅良知的獨麓和數百逆影軍,卻沒有一隻鳴煜曾願站在它身後的年幼戰士啊!
一時之間,眾鳴煜慚愧又憤懣的嘯聲響徹晗往庭!一隻又一隻鳴煜,和蘊霽籽一般,衝往小肥鳥身邊,並肩而戰之意,不言自明!
逆影軍這才注意到搖曦太子和大皇子馳瀚已退出包圍圈。而它們身邊站滿了幾乎全族的鳴煜,令最強武裝軍隊逆影軍也不敢輕舉妄動,它們重新列陣,等待獨麓發號施令。
馳瀚在逆影軍並未執行擒逆賊之令時,便心知肚明那獨麓暗中囤積的勢力遠比自己想象中驚人。它早早用皇族獨有的光影傳訊之法,向族內其它軍隊傳遞指令,卻如石沉大海般,毫無回應。直到蘊霽籽來到它左近,才將這噩耗向小肥鳥、蘊霽籽相告知。
蘊霽籽得信後,心也直往下沉,臉色一暗,分析道:“難怪獨麓竟任由老夫宣告真相,原是早就有了暴力奪政的打算。糟糕……軍隊之中近十幾年來最是受人類殘害荼毒,又少了錦璣女王的威望鎮壓,確實是族群中最易被獨麓‘仇恨論’煽動的天真孩子們啊……”
老巫祝話音剛落。暖島、春港、康陽、海崖、尋星區的駐守軍隊全部熙熙攘攘湧進晗往庭!遼闊大氣的晗往庭都顯得擁擠起來。
…………
空中劍拔弩張,而全場唯二兩個不能飛行的“局外人”,既幫不上什麼忙,也各自摸不著頭腦。
溫酒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怎麼了,倒是印象中從未見過唐大小姐有過驚慌失態的模樣。就算被“龜烏小”鄔驚瀾擄走時,也未發出過驚呼。雖事關自己,仍是好奇遠大過擔心,問道:“我眼睛咋啦?”
唐悅兮美目中全是驚異,輕掩嬌唇道:“你……你的右眼,也變成藍色啦。”
溫酒這才記起,原本自己雙眼瞳色不一樣。這還是剛入雲之牢的時候,“老前輩”唐悅兮告訴自己的。下意識想提手摸一摸自己的右眼,又發現自己只有嘴巴和眼睛能動!無奈嘆了一口氣,失望道:“大驚小怪,我堂堂外星人眼睛變個色咋了,別人氪星來的猛男眼睛裡都是能放鐳射的好吧!咦?……”溫酒也終於感覺到了異樣,一時間有些呆住。
唐悅兮關切道:“怎麼啦?”
溫酒道:“我右眼傷疤的疼痛感好像在逐漸……變得沒那麼痛。”唐悅兮點頭道:“對呀,還記得我和你說過,這道傷……很奇怪的。”她捋了捋又道:“你這身堪稱妖異的自愈能力,連老巫祝的三重致命重傷都可以治癒,卻對右眼這小小的斫傷無能為力。當年還在牢裡的時候我便知道,不是命力治不好,而是治好之後的瞬間又被不知名的力量斫傷。長此往復,從未停歇。”
這麼離奇的事情溫酒當然記得,迫不及待問道:“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唐悅兮心想這無時無刻都在折磨人的疼痛,實在惡毒,也不知是何人在溫酒不過七八歲年級時對他狠下如此毒手。思慮間,白膩的纖手下意識觸碰到溫酒右眼的傷疤,那燙人的溫度從指尖到心尖,兩人齊齊臉紅。唐悅兮心底小鹿亂撞:自己怎的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