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誣陷本尊食言而肥。你可曾見本尊何時傷害過同胞?”
唐悅兮心中恚怒,焦急道:“獨麓老賊!我可以用你的家人跟你換搖曦太子!”此言一出,全場寂靜。來不及眨眼,隨著唐悅兮一聲尖叫,獨麓已到了唐悅兮面前,巨大的鳥爪將唐悅兮按在地上!爪尖嵌入地面尺許,它面目猙獰,盯著唐悅兮幾息,陰森道:“你說什麼?”眼中的殺意直瞧得唐悅兮渾身冰涼。
唐悅兮感受到如山一般的巨力壓在自己全身,根本喘不過氣。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她也不是第一次近距離面對死亡,雖然沒有力氣說出話來,但可以運命力用心靈旅途傳聲,硬著頭皮道:“鬆開我!我知道你家人的下落!”
獨麓的眼中,寒意刺骨卻透著一絲獰笑。唐悅兮心知要糟,果然獨麓咬牙切齒小聲道:“本尊家人的下落?在一百多年前,本尊就親手把它們一個個全殺了!哈哈哈哈哈哈!”狂笑數聲,爪下愈發使勁。
唐悅兮頭皮發麻,心中叫苦。她本在途中向凝黛橘打聽過,獨麓性情大變的時間節點,和它的家人突然消失較接近。沒料到臨危盲猜,完全起了反效果。但也無他法,唐悅兮只能忍著全身劇痛道:“愚昧無知,世間生靈的靈魂各有歸處,你有想過它們的靈魂去了哪裡嗎?你有想過它們的靈魂……想要和你說什麼嗎?”
獨麓突然暴怒道:“無稽之談!靈魂一說根本荒謬無比!!……”
“嗚……”一聲痛苦的長嘯伴隨東南方一束耀眼的藍光傳來。晗往庭和燃星泉都在欽雲木的頂端,距離不甚遠。獨麓看到藍光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冷笑一聲道:“正好,你瞧瞧搖曦太子的靈魂會去哪裡,能跟你說什麼?”
唐悅兮也猜到了那頭髮生了何事,俏臉本因重壓而顯得通紅,此時竟透著一絲蒼白,兩行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流向耳邊。仍冷冷道:“和本小姐當然沒什麼好說的,但和你無處可去的家人們可大有話聊!”
獨麓逆鱗屢次受犯,心中實已怒火滔天,仰天大聲喝道:“人類汙濁不堪!本尊實難相容!受死吧!”它憤怒中再次開啟役惶血統,想要爪下發力,將唐悅兮踩成一灘血水!
唐悅兮心知就算使用心向身往瞬移逃走,也不過多活幾息罷了。但臨死前,誰又願意輕易放棄一絲求生的機會?正是生死一瞬間……唐悅兮卻突然覺得獨麓的鳥爪用力越來越輕,竟慢慢地放開了自己。她就地一滾,暫離獨麓爪底。逃得大難,小臉圓鼓鼓地拼命喘息,疑惑地看向獨麓。
只見獨麓滿眼驚恐和不可置信,渾身僵硬就像一個雕塑一樣。更離奇的是好像有根看不見的細繩,正拉著這個雕塑,以極慢但均勻的速度向後拽去。
獨麓的表情漸轉為痛苦和憤怒,大吼一聲,身上役惶血統紅白雙色光刺目已極,直指天際!但仍無動於衷!彷彿是一輪暗勁的比鬥結束,獨麓終慘叫一聲,轟然倒地,龐大身軀捲起氣浪直要將唐悅兮掀走!塵埃落定,睜開眼睛看到,獨麓正對著自己趴在地上,臉上是幾近癲狂的不甘和不可思議。
一道白色流星,拖著湛藍色的小尾巴,落在唐悅兮的肩膀上!
唐悅兮已猜到一些眉目,仍驚喜道:“小搖曦!幹得漂亮!”
小肥鳥在唐悅兮肩上,眉頭緊皺。一身湛藍色的星紋不再是附著在羽翼上若隱若現,而是彷彿蒲公英一般,在它身邊輕輕飄浮圍繞!眾星捧月一般!它微微鬆了一口氣,向唐悅兮問道:“受傷了嗎?雲家小鬼呢?……我兒子呢?”可能覺得這麼問不太酷,奶聲奶氣地“哼”了一聲,又道:“叫我兒子過來見見老子!老子現在身份不一樣了,看他還敢跟老子沒大沒小?!”
唐悅兮搖搖頭:“大家都沒事,就是不知道老巫祝還能不能有好訊息……”小肥鳥順著唐悅兮的眼神看向蘊霽籽和溫酒,輕鬆篤定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