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混戰一觸即發的時候,警兆降臨。
鑑道臺中心眾人,不約而同陷入沉寂。
“骷髏人”凌萬古率狂躁不已,先打破沉寂:“還有何人想要礙事?”
就連感知能力遠不如眾人的溫酒,也是察覺到了異樣。他問唐悅兮:“怎麼感覺很壓抑?莫名其妙突突然然的。”
這“突突然然”又是個什麼自造詞,唐悅兮盡翻白眼。她釋放心靈旅途向四方探去,輕輕“咦”了一聲。
溫酒和雲舟猜得事情不簡單,靜靜等候唐悅兮的資訊。
不多時,唐悅兮收回命力,神色嚴肅,道:“這回真的麻煩了,冠曜樓居然被封印了……”
“什麼!?”溫酒包括在場的六度紛紛注視著唐悅兮,神情驚訝。唐悅兮恢復往常神色,接著道:“很厲害……不僅察覺到了心靈旅途,還能阻斷心靈旅途的探查。他們封印了整座冠曜樓,倒像是衝著我們來的。這個封印……噢那可大有來頭,也算老熟人的手筆了。”
溫酒心道:“……我他喵,初來乍到,到處坐牢,哪來那麼多老熟人!搞得我這幾年天天不務正業到處交朋友一樣。不就跟那麼幾個……哦!小烏龜來了?那完全不用緊張啊!”
當年同心靈結的緣故,只要二人願意,隨時可以讓對方聽到自己的心聲。唐悅兮聽完敲了溫酒一下,嬌嗔道:“再不正經兩天沒飯吃!”
溫酒面容抽搐,心中慘嚎:“嬲……”
唐悅兮解釋道:“這封印是步懸兵的‘千鏡大陣’。‘千鏡大陣’倚仗步懸兵本人的命力,和他麾下‘玄旌營’共同結陣。當年虞不同百萬軍隊都破陣無能,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溫酒忙問:“啥玩意。啥意思。”唐悅兮道:“就是我們被很厲害的陣法關在樓裡出不去啦。能不能認真聽!”溫酒倒不是沒認真聽,是難以置信,他一口老血:“老子真是日了……怎麼到哪哪坐牢啊。”
除溫酒外眾人驚呼:“步懸兵來這裡作甚?!”
唐悅兮道:“辛棣也到了。”
眾人更是一臉愕然。雲舟向唐悅兮詢道:“要啟用千鏡大陣封印如此恢弘的冠曜樓,‘玄旌營’三十萬人莫不是全軍出動?”唐悅兮點點頭:“嗯,而且預謀已久,否則不能一蹴而就。”
溫酒白了雲舟一眼:“就不能先問重點,什麼步……什麼辛棣到底是個誰,連英文名都來了,也都不姓鄔啊!”
眾人更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溫酒。還有這種孤陋寡聞的人?!
唐悅兮又好氣又好笑:“你看皇甫獻姓鄔嗎!”溫酒恍然大悟:“哦!”
雲舟緩緩道:“玄將步懸兵。地將辛棣。”
溫酒一拍大腿:“好傢伙!給老樹妖報仇來了!”唐悅兮和雲舟對望一眼,感覺溫酒的結論直接又合理,但隱隱覺得不能如此簡單。
“報仇倒顯得小家子氣。只是鄔府威名有損,還需向二皇子討個說法。”鑑道臺下又走來三人,迫於威勢,不可一世的六度代表也不自禁退讓。這三人為首的竟是一年輕公子。這貴公子身著深玄暗黃蟬紗鶴氅,乘雲繡彩華貴長靴。面容是驚豔的深眉金眸,加之頎長勻稱的身形,論氣質相貌不輸雲舟,正是方才出言之人。
那貴公子向雲舟微一欠身:“不知道人人敬仰的皇甫獻大將軍何事曾開罪二皇子,竟差皇家斷霆軍暗伏皇甫將軍於拯救天聖獸一族途中?”
此言一出,臉皮厚如溫酒也不禁“嘶”地吸了一口冷氣。唐悅兮冷冷諷道:“皇甫大將軍含辛茹苦地搜刮民脂民膏,鍥而不捨地為虎作倀,品質實在難得,著實令萬人敬仰。”
貴公子道:“唐家千金對我府誤會頗深,日後嫁入我府,可莫怪我這當丈夫的對你調教過於嚴格。”
唐悅兮也沒想到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