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載樹木和人類嗎?”
女孩歪著腦袋笑道:“如你所見呀。原理好像也不復雜,記得當年玲瓏先祖有記載過,只是我那會兒年紀太小又興趣缺缺,瞭解不太多。”心中卻若有所思:也不知真實的地球和傳說中有多少相近?
溫酒扭頭看向身後的殞坑,心想這雲可真結實,連隕石都砸不穿,難怪可以長出森林孕育人類。還好溫酒壓根沒有成型的理科知識體系,沒有了刨根問底的動力,心中訝異於原來地球上詩人說的“乘風舟,泛雲海”居然是真的,忽覺額上一輕,原來是一直在頭上呼呼大睡的小肥鳥翻身從額上滾落。他才想起問道:“它沒事吧?你……到底是誰…………我們怎麼活下來的。”
女孩憶起牢中時,溫酒曾猜測自己是什麼兇巴巴的殺人魔王火雲邪神,俏皮一笑道:“它很好。我叫唐悅兮”。貝齒輕咬下唇,而後俏臉微紅,道出溫酒昏迷之後事情經過。
那日唐悅兮甫一醒來,杏眼微睜,便看到了此生難以忘懷的駭人場面:一顆遮天蔽日的龐然隕石黑壓壓欺將過來,距離近到鼻尖都已經觸碰到隕石表面一般。唐悅兮毫無反應的空隙,在二人一鳥被壓成肉餅千鈞一髮間,近乎本能地使出“心靈旅途”,帶著二人一鳥進行短距離瞬移,來到了當時情形唯一可以停靠的“陸地”——隕石表皮正上方。
唐悅兮的“心靈旅途”成因複雜、功用極多,這探查周遭環境,進行小範圍瞬間移動本是極難掌握,耗力極大的招式。幸而溫酒的命力性質特殊,居然可以將自身龐大的命力透過“治療水團”提供他人使用,同時在昏迷中亦不間斷。饒是如此,巨大的慣性讓二人一鳥在隕石表面翻滾了好幾十回才終於保持和隕石的相對靜止。
接觸到隕石表皮,燙人的高溫讓唐悅兮猛然驚醒:按理說隕石墜落時,與空氣激起劇烈摩擦,應是烈焰滾滾的火球才對!他們二人一鳥早就應該燒得連灰也不剩……怎麼會只是燙得令人坐立難安?
只是現在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
唐悅兮雖然自小成熟,心智遠超同齡人,但此等駭人景觀畢竟人生初見,好容易平靜下來,發現當年的藍髮怪小鬼雙眼緊閉似已昏迷多時,緊緊牽著自己的手,另一隻手則被一隻雪白小肥鳥牢牢攥住。
少女雖知事早,卻是第一次與陌生異性有身體接觸,心中又羞又急。不知為何,那溫酒氣力遠超以往,任少女聰慧過人,此時也無法掙脫溫酒的手。少時,唐悅兮情緒稍定,無奈審視當下。溫酒模樣倒是沒有太多變化,藍髮眼傷如舊,比入牢時高出許多。坐起身一瞧自己,似乎身高也有變化,不知上次因命力消耗殆盡沉睡了多少年。察覺到被牽住的小手一直有生機勃勃的命力傳渡過來,心中若有所思,該是透過溫酒的命力助自己恢復,終在千鈞一髮之際提前甦醒了過來。這小子命力果然古怪,按理說,昏迷應是命力耗盡之相,這藍髮怪小子居然在昏迷中還能輸送如此磅礴的命力。
雖然暫時續得半條命,但仍遠未脫離險境,這顆巨隕如果不能墜落到拏雲大陸,最終還是難逃一死。就算落向拏雲大陸,落地時巨大的衝擊力中又該如何自保?
唐悅兮心亂如麻地看著另一邊摔得暈頭轉向同樣昏迷的小肥鳥,見它羽絨潔白,憨態可掬,又是好看又是可愛,天生喜歡好看事物的少女不由心生憐意。人力有時而竭,縱使唐悅兮以往博覽群書、學究天人,此時亦無計可施,只得聽天由命。
在天外來物上飄得半晌,釋放出去的“心靈旅途”終傳來好訊息,似乎受撞擊到拏雲大陸外萬丈高空中固若金湯的雲之牢和滌罪結界影響,這顆巨隕按推算竟恰好將落在拏雲大陸邊緣,成為千百年來第一顆登陸的隕石。
唐悅兮哭笑不得,在之前還指望隕石可以著陸,不至於在無盡的墜落中餓死,這會兒反而希望隕石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