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噗嗤”兩聲,兩根鋒銳木樁從地板穿插而出,瞬間貫穿獨麓的巨大身軀。獨麓發出一聲慘叫,鮮血飛濺!
不知從哪傳來軟糯的媚笑聲,道:“奴家大功告成,獨麓長老還是收起些威風吧。”正是鄔府大將皇甫獻,她聲音中不失張狂,很是得意。
皇甫獻的聲音彷彿近在耳邊又彷彿遠在天際,她難掩得意道:“……唔倒是忘了這裡還有一隻會飛的小蒼蠅。”
雲舟騰空而起,仰頭朗聲道:“原是惡首到了,這次堂堂鄔府大將還是躲在千里之外等著被砍耳朵麼?不妨痛快些出來受死吧。”
“哈哈哈哈哈!”皇甫獻縱聲狂笑。眾人雖瞧不見皇甫獻的表情,但誰都能想到她臉上的猙獰。她的威名響徹拏雲,就算是拏雲大陸公認的五大至強者“冠絕五曜”,也絕不會如此視她於無物。而云舟一個初出茅廬的野小子,竟在實力全不如自己的情況下,重傷自己一臂一耳!又在他人的幫助下,從自己的萬人大軍包圍中憑空逃脫!實是皇甫獻平生奇恥大辱。
想到此處,皇甫獻大功告成的喜悅都被沖淡一些。她嘿然道:“公子對奴家的思念實是讓奴家受寵若驚,可是公子,奴家就在你眼前呀。”
大敵當前,溫酒卻還是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又不能幫雲舟上前打架,又成了雲舟孤軍奮戰,又確實找了半天沒看見皇甫獻真身所在,聞言沒好氣挖苦道:“原來不是我們眼瞎,是皇甫大將軍神功大成,把自己練成了一個大臭屁。是我們境界太低了,要不然一個臭屁在我們眼前本來是應該要看得見的!”
皇甫獻想到要揭秘自己身在何處,心中極是興奮,倒不太在意溫酒一時的挖苦,緩緩道:“非也!歷時十五天,奴家終於將這欽雲神木和我的肉身融為一體啦!”
此言一出,眾人皆為之色變!雲舟、唐悅兮、小肥鳥等一眾鳴煜盡都背脊發涼、難以置信!只有溫酒第一時間相信並且痛苦地接受了皇甫獻所言,畢竟在溫酒眼裡,這個世界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是離譜又合理的。
不過溫酒於眾人中顯得最痛苦……並不是因為皇甫獻融合了欽雲木後,讓所有人都身處絕境……他急得臉上青筋暴起,邊暴怒大罵,邊嘔吐道:“你個老樹妖是不是有毛病啊!嘔……做個人不好嗎,跟這欽雲什麼木合什麼體?搞得老子現在一動不能動是硬要躺在你身上一樣!嘔……”溫酒生無可戀,面如死灰。
皇甫獻這一生受過無數風浪,卻從沒有被一個金宮矞的低等野種如此羞辱過。只見天光一暗,一根長寬各十餘丈,手指模樣的巨木,遮住天光,帶著凜冽狂風壓向溫酒!好在雲舟天罰劍鋒銳無匹,將巨木手指斬飛。否則溫酒自愈能力再強,也會成為一灘只能不停自愈的肉泥。
眾人這才相信欽雲神木已和皇甫獻融為一體!就是說這如城市般遼闊無際的欽雲大樹,已經完全受皇甫獻命力掌控,成為了皇甫獻最強的矛和盾!剛剛的牛刀小試雖然被雲舟神劍所阻,但是她隨意出手的壓迫感令所有人感到心悸。
一瞬間每個人都覺得,好像腳底下的大地,是自己的對手一樣。每一分一秒都面對著世界坍塌傾覆的猛烈危機感!
唐悅兮恍然醒悟,頭皮發麻,心想:“難怪這夥人明顯不安好心,卻來了欽雲木十餘天了都沒有動靜。原來是在琢磨這手惡棋……鄔珺朝果真心狠手辣,獨麓這惡鳥原也是他們的廢子罷了。”她越想越清晰,陷入沒有早發現這毒計的自責中。眼眶一紅,美目中已有瑩瑩淚珠,向皇甫獻聲音的方向,憤聲喝道:“惡賊皇甫獻,你們鄔府壓根沒有和獨麓做交易的打算!只是這個幌子,既可以催化獨麓做出內亂的傻事,又可以獲得越過散星雲叢,潛入欽雲木的方法!什麼藉助鳴煜的軍事力量造反,什麼事成以後給鳴煜一族十座城市作為棲息地,全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