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不少時間。
老箭罵罵咧咧推開窗,一個失去隱秘性的密道出現在眾人面前。四人隨即乘雲入窗,密道不太明亮,眾人像是躍入了一口深井,氣息冰冷而陌生。
還有一股強烈的失重感襲來,溫酒下意識去抓緊小行雲,卻發現撲了個空。為掩蓋緊張,溫酒裝作懷念道:“上次這麼刺激的下墜,還是他媽從雲之牢掉下來的時候。”說完想看看有沒有人發現自己緊張,一眼就看見老箭臉上的緊張和驚恐比自己猶有勝之,心一寬正要出言嘲笑,只聽老箭大罵道:“他媽的鄔府小人提前做了禁制!讓唯一能進來的小行雲融化了!”
溫酒一呆:“啥意思?”
老箭怒罵:“我們從九十九層摔進下九層,都要摔成肉泥了!”
溫酒:“你這個老人家真是一點譜沒有,還好老子會帥真帥帥之御劍帥飛。”這時雲舟不禁道:“略帥,主要還是我帥一點。”
老箭滿臉的皺紋在失重之中扭曲變形,饒是如此仍是能看見他臉上一喜:“對對對,趕緊御劍拉一把。”
“嗖、嗖”兩聲,天罰淵罪雙雙現身,雲舟拉上老箭,踮腳輕落在天罰劍上,風姿無雙。溫酒則拉著唐悅兮,一邊跟雲舟揮手:“高了高了,我牽著個睡覺精不方便爬,你得讓小黑低到我腳邊。”淵罪劍小黑隨即下降一尺,堪至溫酒腳邊。
唐悅兮甩開溫酒的手,白眼一翻:“什麼意思,嫌本小姐拖累你是吧!”而後自行踏上淵罪劍,側身坐在劍柄處。溫酒昂首挺胸,裝模作樣踩在劍尖,一臉得意跟雲舟道:“你再多練幾次,我就會御劍了!”
老箭目瞪口呆,大聲怒罵:“你他媽管這叫會御劍飛行?老夫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溫酒當然不服:“你懂個卵,偉大的思想家毛嗲嗲說過,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唐悅兮示意溫酒閉嘴,不要打斷她思考,略一沉吟,向眾人正色道:“玄將步懸兵的神通實在棘手,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應該都在他眼皮底下。”
溫酒問道:“為啥,啥意思。”
唐悅兮道:“按他們第二階段的計劃,應該是鄔從容和發狂的寒天赤隱龍殺光樓中百姓,等待地玄二將歸來匯合即可。若非知道我們的行程,設定這個讓小行雲消失的禁制純是多此一舉。”
眾人聞言心中贊同,雲舟道:“有理,所以好訊息是在地玄二將眼中,我們算有能力改變戰局的人。”
“那壞訊息是?”溫酒問道。
“阻止我們到達下九層的禁制不可能只有這麼簡單……”雲舟和唐悅兮相視苦笑。
話音剛落,駭人的壓迫感從密道深處席捲而來。此處狹窄深邃,難以躲閃,若有偷襲只能正面硬擋。溫酒二話不說凝聚出藍色水蓮花,一個巨大而充滿安全感的“盾牌”擋在眾人面前。哪知這安全感還不到一息便消失無蹤。
溫酒驚到:“是辛棣那個假洋鬼子!他讓我的蓮花盾隨時間超速流逝了!”
老箭沉聲道:“原來如此,小行雲也是這般消失的。”
唐悅兮有些擔憂:“有些糟……這人的命力影響範圍竟然如此廣闊。如果他用命力讓天罰淵罪二劍消失……”
雲舟回想與辛棣那短暫又令人記憶深刻的交手,寬慰道:“也許有實質的事物,需要近距離觸碰到才有效。”
眾人不禁都看了一眼雲舟的斷臂,溫酒氣性一來,還沒來得及開罵,只見密道深處密密麻麻的銀色尖銳物向自己一行人淹來!那尖銳物彈在密道堅壁上,發出刺耳的尖嘯聲,令人恐懼且煩躁。
眼看著那尖銳物就要將眾人淹得千瘡百孔,溫酒、雲舟二人只束手無策,命力凝聚的招式會瞬間消融,唯一的兩柄實物神劍又要做承擔四人的載體,否則摔下去只會